他说,他第眼见她就情不自禁地爱上她,但随即又为自己唐突感到抱歉,过去三十年里他从来都没有对人说过这样话,如果叫她觉得为难,就不用回复,也不用觉得有任何负担。
或许是因为云滢本身就不讨厌他,这种不能叫人相信油嘴滑舌,她点也不觉得讨厌,反而因为这封像是高中男生递情书幼稚笑起来。
“实在是想不到这个年代还会有人给写情书,”她抬头笑,颊边漾出两个酒窝,“要是知道里面会有东西,无论会不会同意,定会给您回音。”
“像你这样好看小姑娘,上学时候大概没少有人给你写这些东西,”他手上都沾染上余香,同她说起这些神情还算得上是从容镇定:“第回写这些,总会有些不得体之处。”
“直都在等着你回音,今天想着你或许会来,就不对外开放。”他们对桌而坐,欣赏着重阳佳节菊花盛景,可他眼神直都落在云滢身上:“不知道云小姐方便赏脸吗?”
金丝雀,靠着搞男女关系拿资源,和自己努力点关系都没有。
说来很奇怪,原本就是属于她东西,因为外来助力莫名其妙地到来与离开也同样会发生改变。
他闻言顿,虽然他有很多种借口,可是其实最重要就是这点。
阿滢身边不乏疯狂且愿意花大把金钱和时间追求者,他是明白清楚,他无法阻止别人与他共同追逐这份美丽,可心里那种滋味亦有些复杂,确实有些震慑警告意味。
“这是什不可以事情吗?”他轻声笑道:“喜欢你,当然是想要叫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但如果你不喜欢这样做,以后当面送给你,不会叫别人知道。”
“萧先生字写得很好。”
云滢面颊稍有些发烫,男女情意上说来也讲究定眼缘,以前那些人声势浩大地展开热烈追求时,她退东西时候都是干脆利落
“如果你心仪其他追求者因为送昂贵小礼物就知难而退,那岂不是正好替你排除个不合适选项?”他似乎意有所指:“据所知云小姐还是单身,你有权力拒绝,但在这之前也总有表白自由。”
他起身慢条斯理地把那个大箱子打开,很轻松就找到内衬信笺,那带着香味信纸被人拿出来放在女孩子手心,等着她拆开。
信封烫金,很有几分古色古香味道,上面熏染“雪中春信”,淡淡梅香沁人心脾,可落在云滢手上,反而让她觉得烫手。
就好像是他身上那种甘甜清冽味道。
这个人确实没有骗她,信笺上那规整有力飞白体写明明白白,她如果不讨厌他且最近有时间话,今晚他会在市中心家餐厅恭候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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