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鸽追问:“那你扔得很准吗?能打到东西吗?”
“要试试才知道。”裴寒说,“你要打什?”
“那个。”宁鸽指指车厢另头,靠近车厢顶地方,有个黑黑,圆圆东西。
“开始时候拿不太准,触手是不是要靠‘看’,来判断大家位置和受伤情况,后来发现,它好像真需要用眼睛‘看’,”宁鸽说,“因为有个人好像刚好在它视线死角,没有被它攻击。”
宁鸽把座椅旁头部受伤男人指给裴寒看。
这嘈杂环境里,裴寒还是听见,回头看她,“怎?”
宁鸽在奇怪。
这次触手选择和她不样。
就在前面不远处,座椅旁边,角落里,蜷缩着个中年男人,他头部受重伤,血流如注,但是还活着,正在大口大口地倒着气。
他伤势远比触手现在去捉人重得多。
不像前两次那样迅速做出判断,它在空中悬停半天,才终于在乱成团人群中选中个倒在地上挣扎人,把他扔出去。
车厢地板上还有几个被敲穿头,已经彻底不动人,触手并没有选。
看来它不选死人。
混战中,每个人都觉得让别人伤势越重越好,可是下手时哪能掌握得那好,有些人不用触手动手,就已经死。
车厢里混乱状况在飞速变化,宁鸽边仔细观察触手行为,边在心中和它起选择下个目标。
车厢里逃窜。
只要交手就有受伤危险,没人愿意。
这像个连锁反应,受伤人变多,也开始继续攻击其他人,务必让自己不排在伤势排行榜前排。
拳头与扳手起飞,牙齿并指甲全上,已经没有人再去理会触手事。
宁鸽回头看看。
裴寒看
触手竟然没有选他。
宁鸽凝视会儿对面,忽然问:“裴寒,你扔东西能扔多远?”
裴寒答:“那要看扔是什。”
“要是扳手之类东西呢?能扔到车厢对面吗?”宁鸽问。
裴寒看眼车厢对面,“这不太远,应该可以。”
每次,她和触手判断都是样。
它真是在按照伤势从重到轻顺序选人。
又次,触手出现在车门口。
它在空中悬停会儿,扭身,向车厢尽头直扑过去。
宁鸽轻轻地咦声。
身后刚刚离开那节车厢也早就乱成团,宁鸽看见,上关好不容易在手腕上画小红圈活下来人们,也正在自相残杀。
高中生被人逼到墙壁角,中年人胸前全是血,倒在门旁,那些人面目狰狞,恶斗在起。
宁鸽回过头,不再看那个方向。
两分钟时间到,金属触手就又次出现在这节车厢门口。
面对这混乱状况,连触手都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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