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同意由来代替你做董事呀!倒不是真有那时间,”獾语气严厉,从半月形眼镜里望着蛤蟆,“法庭和区议会那堆事儿,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忙。不过,能者多劳。”
“可还在董事会啊,”蛤蟆感觉多分力量,“你知道,还是校董。”
“是,但如果你因健康原因辞去校董位子,就不用选举,校区牧师说他能增补为董事会成员。所以蛤蟆,想你现在就可以动笔写辞职信,会直接交给牧师,省去你寄信麻烦。”
蛤蟆心乱如麻,他生气极,真想拳打在獾鼻子
獾怎敢!怎敢背着他去找校区牧师,还企图让他离开董事会!真不要脸!蛤蟆很喜欢学校董事会工作,他在那儿有用武之地,也总是热衷于在蛤蟆庄园草坪上举办学校夏季活动。
,你能说得再详细点儿吗?”
“这很明显,是关于你在本村学校当董事事情。”
“对,是校董,近来缺席好几次董事会议是因为……”他停顿下,“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但想着过不多久就去参会。”
村校很小,只有两个班级,却已为几代村民提供教育。随着村民逐渐搬往邻近镇上,学生人数下降,甚至有传言说学校要关闭。蛤蟆则致力于继续维护学校生存,也在董事会花很多时间,尽力筹集资金维持学校水准。
“对,就是这个,”獾说,“大家都知道你最近缺席会议,现在还有几件大事儿要商议。”
可他转念想,也许獾终究是对,也许自己应该辞职让獾接管,獾肯定会对工作投入大量精力。但蛤蟆又想到,獾也会把别东西带到工作里,獾会发脾气,不包容,还会惹恼别人。蛤蟆敏锐地觉察到,这就是和獾相处代价,可这代价是不是太高?
“好蛤蟆,你打算写信吗?”獾不耐烦地问。
蛤蟆不知道该怎办。獾看着那强大又自信,而他却感觉自己弱小又迟疑。
“知道,打算下次开会就去。”其实蛤蟆刚收到上次会议纪要,正打算写信给兼任董事会主席校区牧师,说明他下次定会参会。
“可到那时你可能还没完全好起来,是不是?”獾问,“你看起来还是有点儿憔悴。那个咨询师说什来着?抑郁,对不对?真有意思,想这辈子都没抑郁过。大概是有太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发呆想心事。”
蛤蟆感觉到獾指责眼神,他开始感到愤怒,可愤怒很快化为悲惨心情。蛤蟆觉得在獾眼里他只是矫情,他真希望自己能振作起来,学学老獾样子。
“所以和校区牧师谈次,他认同想法。你不用担心。”獾继续说。
“他认同什?”蛤蟆不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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