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你说。”河鼠附议道,“他过去常常犯浑,总爱自吹自擂。想这次崩溃(他们都用’崩溃’这词来形容蛤蟆状况)倒是治治他毛病。不过,听他说老獾事儿,还是吃惊。蛤蟆过去是绝不敢反
“要不下次打桥牌?”河鼠提个建议,他打得手好牌,还教会鼹鼠桥牌基本规则。
“们三缺呢。”鼹鼠说。
“别叫老獾。”蛤蟆强硬地说。
“不会,想是水獭。”河鼠说,“们先想想,到时联系。”
“再见。”说完他们便离开。
鼠便叫道:“惊呆!真做得出来啊!獾有很多优点,精力也十分充沛,可他有时也太自大。真是过分!”
“是啊,”河鼠表示同意,“不过你还没告诉们你最后决定呢。”
“没说吗?呃,想很久,甚至还和苍鹭商量。”
“就是你心理咨询师吗?”鼹鼠插嘴说,“你们谈得怎样?”
“噢,还不错。”蛤蟆接着说,“想好要辞职,觉得没法儿和老獾再对着干。他那强势,那确信自己是对。可转念又想,为什呀?为啥就得同意他想法?为啥就不能按想法去做?老实说,很生他气。”
回家途中,鼹鼠问河鼠:“好,你怎看?”
“什怎看?”河鼠正想着别事儿。
“当然是怎看蛤蟆。你不觉得他有所变化吗?”
“同意。”河鼠说,“不过具体哪儿变不好说。”
“他更会倾听,”鼹鼠回答,“这是关键。他开始懂得倾听,而且看上去是真能听进们话。以前,你连句话都说不完,他就来插嘴。说心里话,他看上去更友善、更平和,没以前那烦人。”
“那你去找老獾告诉他你决定吗?”鼹鼠饶有兴致地问。
“没有,没去找他,”蛤蟆说,“觉得如果见到他,准会输。确很幼稚,承认,确实是这样。所以给他留张便条,告诉他经过再三思考,不会辞职,因为身体好多。如果他愿意,可以等到九月董事会重选时毛遂自荐,到时再见分晓。”
“做得好,鉴于当时情形,觉得你处理得非常好。”河鼠由衷地说。“是啊,你做得对,”鼹鼠表示同意,“要是让来说话,这次是蛤蟆你赢。”
“你们真这想吗?”蛤蟆问,他感到阵奇怪舒畅。“完事儿后累瘫,好像打完场不想打仗。不管怎说,现在都过去……希望如此。”他低声加句。
又聊会儿后,蛤蟆说他得回家。河鼠和鼹鼠提出陪他回去,他们也正好锻炼下。三人就这样走回蛤蟆庄园,蛤蟆谢过午餐,他们还约定不久后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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