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叹气,无奈:“你打谁?”
“就是那个孟家忠嘛,”林月盈委屈巴巴,“和红红玩得好好,他非要请们喝酒,拦住们,说不喝酒就是不给他面子,就是在打他脸,想这人要求好奇怪呀,还要求人打他脸……”
秦既明揉太阳穴:“你还去酒吧?”
林月盈安静。
“算,打就打,是他不对,”秦既明问,“你没吃亏吧?”
秦既明稳稳停下车,他看着远处鲜红刺目警告,数字缓缓跳动,这个路口红绿灯长达九十秒。
林月盈忧伤:“你都不是从小和起长大哥哥,你都不把当妹妹。”
“如果不把你当妹妹,”秦既明说,“刚才吃饭时就问你。”
林月盈停几秒,手指不安地抠小樱桃:“问什?”
秦既明缓声:“你好好想想,自己最近做错什。”
秦既明说,“你也不小。”
林月盈下又下地玩着她套在副驾驶安全带上拥抱小小樱桃,可可怜怜:“你最近老是讲这句话,都觉得你要和生分。”
秦既明余光能看到她玩弄小熊手指。
林月盈就喜欢在他车和东西上留下痕迹,现在车里放着小花盆摆件,刻着他名字和她名字熟睡小羊,还有她亲自用红绳编平安结……包括现在她副驾驶安全带上毛绒殷红小樱桃,都是她精挑细选弄上去。
林月盈有双细长又白手指,很美丽,很适合弹钢琴。她小时候,秦爷爷确为她请过钢琴老师,那时秦既明用钢琴也在,刚好可以上课。但林月盈没耐心,抽抽噎噎地撒娇,梨花带雨地哭着说不想练……秦既明没有妹妹,秦爷爷也没有亲孙女,俩人都宠着她,最后也没逼她继续学。
林月盈喜滋滋:“没吃亏呢,女子格斗课可不是白上。”
秦既明说:“不愧是妹妹,巾帼不让须眉。”
“那可不是,”林月盈顺着竿子往上爬,得意,“就这样,娴静如花照水行动似优雅疯狗妹妹,你打
林月盈沉默。
半晌,她小心翼翼:“和红红打人事情,你也知道啦?”
很好。
秦既明说:“你还打人?”
林月盈愣:“不是这件啊,那是什?”
反正弹钢琴本身是为陶冶情操,不指望她真靠此安身立命,真不喜欢,那就不学。
她没有做美甲,每根指甲都是精心修剪出圆圆,干干净净地透着血色。吃饭时,秦既明给她递杯子,这干净柔软指尖擦过他微硬掌纹,触感好比雪花落在暖玉之上,渐渐融化。此刻,这双干净又年轻手在无意识揉搓着安全带上樱桃,捏捏,又搓搓,按按。
她昨日大抵也在用这双手触碰自己。
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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