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
她睡觉前还在玩着手机,枕着秦既明大腿睡着,手机从手掌中自然滑落,放在腹部。
铃声雀跃,刚响声,秦既明眼疾手快,拿起,按音量下键,屏蔽铃声后,他本不想接,看眼来电人后,才接通。
是秦自忠,不等秦既明出声,他就问,考虑好没有,给她时间够久。
红红夸张大叫:“啊,虽然如此,有哥哥人真听不这些,想到就竖起汗毛。”
秦既明视线下,林月盈也用力地拍拍自己手臂:“啊,真,现在起好大层鸡皮疙瘩。”
秦既明只沉静地站着,看林月盈和她同龄人,亲密地凑在起,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该怎装扮这俩雪人,他们已经决定给它们取名女娲和伏羲,并打算把这对雪人修饰得更漂亮些……
秦既明忽然想到小时候林月盈,也是如此。她情绪变化很快,上秒可能还在开开心心、蹦蹦跳跳,下秒就会因为忧伤故事情节或目睹朵花被折断而伤春感秋,难过流泪;和朋友吵架,不到半天就又能和好,毫无芥蒂。
她爱和恨都分明,也都不长久。
说:“不好意思呀,宋观识,爸爸妈妈离婚,从小就不和他们块住。”
宋观识愣愣。
片刻,他说:“对不起啊,月盈。”
“没事没事,”林月盈笑,“不怪你,你这不是也不知道嘛。”
她走到雪人面前,拍拍那个没带花、男雪人额头。
秦既明早知如此。
握着林月盈保温杯,里面沉甸甸水,微微摇晃。
白雪漫野,白桦林寂静无声,风吹,卷起层簌簌雪,如份怅然若失庆幸。
长白山之旅结束,回程贵宾候车室中,睡眠不足林月盈躺在沙发上睡觉。沙发不够大,也没有合适准备,他们提供那个不好,林月盈嫌弃太软,不能提供更好支撑,还是枕着秦既明大腿。
其余两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红红瘫在沙发上,眼神放空,研究着贵宾室墙纸花纹,宋观识还在吃,以迅猛速度快速消灭面前摆着盘红提子。
“那就别这纠结嘛,就叫他们亚当和夏娃,或者,女娲和伏羲,”林月盈手贴着雪人脑袋,亲密地蹭蹭,她转脸,对着他们几个粲然笑,“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
上帝创造出亚当,又用亚当肋骨制造夏娃,他们在伊甸园中吃禁果,合二为;
女娲和伏羲为生灵繁衍,虽是兄妹,却也结合,孕育生息;
更不要说日本人称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这对兄妹因为爱情而结合。
“无论是哪个民族、哪个国家中,都有这多关于兄妹繁衍子嗣神话传说,”林月盈说,“即使兄妹,也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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