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量在晚上十点钟才离开。
他走时候,外面飘些小雨,朦朦胧胧,符合教科书中描绘那种“润物无声”。阿姨早就走,就剩秦既明人在家。
秦既明打开月盈房间门,铺着干净床单,更换新地毯,地板上尘不染,昨天天气好,秦既明还给她晒蓬松被褥。她若是回来,随时就可以展开休息,这里被子直都是柔软、裹着阳光味道。
房间寂静无声。
夜深,周围邻居也睡下。
“还有什?”秦既明问她,“在月盈家里,你还发现什?”
阿姨诚恳地回答:“还有条被丢掉毛巾,嗯……次卧被子被拿去晒。”
“主卧呢?”秦既明追问,“月盈床呢?”
“月盈直都自己整理被褥,”阿姨谨慎,“很干净,什都没有发现。”
林月盈这个习惯还是在秦既明教育下保持起来,她会将自己卧室整理得干干净净——自从刚发育不久林月盈不慎将经血隔着裙子弄到秦既明身上后,秦既明就再也没有进过她房间。
厨房中,宋量还在冰箱和厨房中翻找可以令他胃“清新”些可生食食物。不知碰到什东西,哗啦声,还没有人问,宋量自己先说:“没事,能收拾。”
秦既明并不在意他是否能收拾。
他只望着阿姨,问:“哪个床?”
阿姨终于意识到这句话还有两种严重程度,她自然要掂量着轻那个讲。
“次卧,”阿姨说,“是在次卧床上。”
秦既明看许久,最后还是轻轻关上门,他言不发,走去阳台上,给月盈养那几盆花浇水,摘掉枯叶子。
整理近两个月订阅、看完期刊报纸,整理月盈低糖零食“小仓库”,把临期零食拿出来吃掉,再记下需要补充多
秦既明重复:“很干净?”
“是,很干净,”阿姨说,“床单也没有铺,把被子也叠好收进柜子里……可能月盈比较爱干净,不想蒙上灰尘。”
秦既明安静两秒,颔首:“谢谢你,知道。”
脚步声渐渐靠近,宋量端盘洗干净水果出来,大剌剌地坐下,笑着问:“说什呢?老秦,看你这脸沉重,发生什事?”
“没什,”秦既明说,“吃吧。”
秦既明表情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好转。
阿姨倒是找补许多,观察着秦既明神色,她边努力地想,边又主动地说:“想想,也有可能是月盈朋友,卫生间里,还看到新牙刷和漱口杯……看起来不像是月盈会用,或许是男朋友?”
月盈现在年龄,开始交男朋友也是很正常事情,阿姨想。
“不可能,”秦既明说,“不会这快。”
阿姨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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