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峤本想让邢白鹿坐下休息会儿,邢白鹿却突然朝前面走去。
“你去哪?”晏峤急着追上去。
邢白鹿走得飞快,后来干脆小跑起来。
前头胆子大不少人都在围观,邢白鹿费力挤过去。
黑色柏油路上,辆粉色电动车翻倒在地,它主人仰面摔在三五米开外,没戴头盔,满头满脸血,身下也蜿蜒地。
此时,晏峤手背上那排渗出血珠仿佛从邢白鹿心脏上滋生,他下意识往椅背上扶把。
“邢白鹿!”晏峤将手从他掌下抽出同时,本能落下衣袖,他今天毛衣袖口不短,这样落,刚好挡住半只手掌,遮住手背上那道划痕。他矮下身,忙说,“没事,你……是不是晕血?”
晏峤俯身推开车门,将邢白鹿带到车外透气。
司机忙拿瓶水,拧开递过来:“小晏先生,给。”
晏峤接,又道:“去前面看看。”
静下来,快速把车挪到路边,这才转身问:“小晏先生,你们没事吧?”
晏峤还没来得及开口,臂膀紧,邢白鹿声音传来:“晏峤,有没有事?”
他问得很急,晏峤没来得及开口,手突然被邢白鹿拉过去:“流血!”
刚才紧急刹车,他们惯性往前撞去时,晏峤本能护住怀里人,慌乱中,他手背被邢白鹿衣服上拉链扣子划条血痕出来。
其实并不严重,甚至都感觉不到疼。
邢白鹿站得并不近都能闻到空气里浓郁血腥气。
“别看。”
邢白鹿喝水,在车身上靠着缓片刻,他之前也以为是晕血,可是,他不太确定。
司机很快回来,原来前面是个骑电动车人横穿马路,那辆小轿车先是撞到电动车,司机又本能猛打方向盘,才别到另外车道上大卡车,这才发生这起车祸。
晏峤问句情况怎样。
“骑电动车看着不太行,地上全是血,条腿还没,远远瞧眼,好像都没动静。小轿车里人没看见,车子倒过来,不少人过去在撬门救人。”司机缓口气,继续说,“不过已经有人报警,叫救护车。小晏先生,们暂时估计走不,得等会。”
晏峤往后张望下,后面已经堵起很长车队,有人砸烦躁打电话,有人在咒骂,还有几个因为轻微追尾在互相指责,再往后,不少人下车抽烟。
但他看邢白鹿脸色都变。
「晏家这是要冲喜,你八字是最合,你要是不答应,万那位小晏总有什三长两短,们邢家产业全给他陪葬都不够!」
邢远霖当初话还在耳畔回荡,邢白鹿甚至在怔怔地想——是因为他没答应结婚,五年后晏峤死吗?
他是死吗?
所以他看到他受伤流血会这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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