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过来?!”
“你在电话里哭成这样能不过来?”林斯屿把人从床上拉起来,“现在晚上十二点,阿姨在外面温着饭,你先去吃点。”
鹿黎呆呆地被他拉起来,他还在睡懵感觉,等坐在餐桌旁抓着筷子时候,他才有真切感。
他又把问过问题忍不住问遍,这次甚至拔高音调:“你怎过来?!”
林斯屿很耐心地又解释遍:“不放心你。”
鹿黎发泄过后渐渐稳定下来,他眼皮有点刺痛感,鼻尖也通红片。
他很小声地应“嗯”。
“好点吗,鹿鹿?”
鹿黎又应“嗯”,他搓搓自己脸,手足无措地讲:“刚、刚……”
“没事。”林斯屿知道他要说什,“没有关系,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是吗?你先睡会,待会过来找你。”
不好。”
鹿黎边说边控制不住地掉眼泪,不是那种崩溃大哭,只是情绪收不住时小声啜泣。
“怕……很怕考不好……考不好就会让妈担心。考不好也不能和你上同个大学,不想,就想跟着你。”
“这几天每天都睡不好,要是入睡困难,要是半夜醒来。查百度,他们让睡前不要用脑,可是每天写题要写到十二点,怎可以不用脑。”
他声音听起来又可怜又乖,听得林斯屿快要心疼死,他现在甚至有点后悔考到沪城,如果在宁城他现在就可以马上赶过去,然后把鹿黎抱起来给他擦眼泪。
“可是你不是在……”
“不用说。”林斯屿阻止他,并且反问道,“吃饱吗?”
鹿黎条件反射地点头。
哭完之后确实有点累,再加上鹿黎这几天失眠严重,林斯屿声音像是有魔力,鹿黎真睡过去。
他再次醒来时候是觉得有人在碰他眼尾,鹿黎反应迟钝地睁开眼睛,看到林斯屿时候以为自己还在做梦,闭上眼睛就继续睡。
“鹿鹿。”
他却被人抱起来,鹿黎不可置信地睁开眼,就看到林斯屿凑近手指。
“都哭红。”林斯屿垂眸直定定地看着他,“怎哭得那惨?”
鹿黎压力那大主要还是想和他考个大学,林斯屿有点懊恼:“不和考个也没关系,你不要给自己那大压力,沪城还有那多其他学校,周末也可以来找你玩。”
“不要。”鹿黎犟得要死,“就要和你考个,们说好。”
“嗯。”林斯屿顺着他说,“会等你过来。”
他知道鹿黎应该是压抑太久,所以安安静静地听会鹿黎哭声,但还是感觉心脏被人揪紧。鹿黎已经很久没有哭,现在却哭成这样给他打电话。
“鹿鹿。”林斯屿边往宿舍赶边哄别人,“不要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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