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这次受邀,是特意参加某位朋友家庭晚宴,同时参加还有位慷慨美丽女士。
女士身边带个正在慕尼黑工业大学就读男生,金发碧眼,名字叫做卢克,长得颇受女
景玉仰脸,对他粲然笑:“朋友那句话意思是,该死,如果不小心磕伤头,有几率变成脑瘫。”
“明白,甜心,”克劳斯颔首,浓绿色眼睛注视着她,“那,为什你朋友会给你发送这样话?”
景玉脸懵:“什?”
克劳斯拿着手机,字正腔圆地用中文念栾半雪给她发来新消息。
“大牡丹,磕爆你和你先生CP。”
克劳斯问都是些再普通不过问题,就像是随意和她聊天,解她动态。
个个回答着,景玉紧张心情慢慢放松下来。
当克劳斯要景玉手机输入司机联系方式时,景玉也毫不迟疑地递给他。
当景玉刚刚打好结时,克劳斯低头,忽然问她:“什叫做CP?”
景玉顿时神经紧绷。
她也不是从头皮到尾,最基础察言观色还是会。
克劳斯只字不提方才事,只问:“身体好些吗?”
早晨景玉有些头痛,不舒服。
“好多,”景玉说,“但还是有点困。”
“吃药吗?”
和。
栾半雪直觉如今氛围有些微妙,不敢久留,随便找个理由与景玉告别。
景玉不确定克劳斯有没有听懂她说话,毕竟——
栾半雪CP论,其实是会令克劳斯不悦。
克劳斯不喜欢自己糖果跑去别人面前。
景玉:“……”
糟糕。
完、蛋-
下午五点,克劳斯才离开房子。
他重新换衣服,手掌心有着淡淡鱼子酱霜味道,或许是抹时间太久,清洗之后,仍旧有着些许味道。
糟糕,他果然还是听到,听到栾半雪满嘴跑火车。
她手里抖,有那瞬间,想把领带打个死结。
景玉镇定地回答:“先生,CP是CerebralPalsy简称。”
“CerebralPalsy,脑性麻痹,大脑性瘫痪,简称脑瘫。”
克劳斯:“嗯?”
“嗯。”
“晚上有事,不回来休息——你派对准备开到什时候?有具体计划吗?”
“还没想好。”
“最好还是回家休息,让人去接你,别太晚。”
“好。”
刚准备试探性地看看,就被正在整理衬衫克劳斯捉个正着。
“过来,”克劳斯说,“帮整理下领带。”
他正在换衣服,应该是为晚上私人聚餐做准备。
克劳斯身材如此高大,为他整理领带时候,景玉必须要仰着脸,伸手,这个动作让她胳膊有点发酸。
但现在景玉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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