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手托着腮,手肘压在木桌上,正盯着他面前纸巾看,抿着嘴,目不转睛。
克劳斯第次见她流露出这种严肃神情。
她看上去似乎很在意这张印着口红印纸巾。
克劳斯倾身:“甜心,——”
景玉却兴致勃勃地问他:“先生,您能帮问问她,这口红是什品牌吗?是哪个色号?”
1欧。
德国对难民开放后,给很多难民开出工资,工作小时,能拿到欧。
这也是德国不够安全因素之。
在征得克劳斯先生同意之后,景玉兴致勃勃地出1欧,享受到舞娘喂酒服务——用是克劳斯亲自开封、倒出来杯酒。
舞娘没有立刻离开,她侧站着,向克劳斯先生伸出手,像只慵懒、舒展身体猫咪。
Weingut(葡萄酒酿酒厂)和Weinprobe(葡萄酒品尝)标记迅速地找到自己想要东西。考虑到克劳斯还要开车,景玉只是稍微尝尝,花钱购买批样品回去,准备挨个儿和同伴们试试。
德国人都热爱骑自行车,路上还遇到个自行车团队游,景玉兴致勃勃地看阵。
在得知对方在寻找贩卖有气泡水店铺时,景玉还好心肠和他们分享些。
只不过,没想到晚上又和他们在餐馆中相遇。
或许是区域性饮食习惯,这边餐馆里大部分提供餐食,都以创新口味法国菜和普法尔茨美食为主,景玉还没来得及品尝,团队中领头人就笑着过来,和他们分享同张长桌。
克劳斯:“……”
克劳斯伸手,拍拍景玉后脑勺,抚摸着
“您不需要来杯吗?”她用英文问,“可以免费喔。”
克劳斯先生礼貌拒绝:“对不起。”
舞娘笑起来,她抽张餐巾纸,在上面印下自己唇印,手扬,精准地落在克劳斯先生面前桌子上。
“真遗憾,”舞娘眨眨眼睛,暗示他,“就住在后面喔,今晚随时可以过来找。”
克劳斯先生没有说话,他没有碰纸巾,侧身看景玉。
景玉对这种安排并没有太多意见,个人生命和精力都有限度,她注定没办法去经历所有事情。也正因此,她很乐意倾听别人故事,好像通过他们交谈而短暂地接触到另段人生。
德国整个白天氛围都很闷,大街上人也不多。
但到晚上,很多压抑德国人都会借助酒来放松,或者说发泄。克劳斯虽然不喝酒,但是他也盯住景玉酒杯,阻止她多饮,顶多尝个味道就移走。
八点钟过,餐馆里气氛热烈起来,有个西班牙女郎装扮成吉普赛女郎模样,跳着火辣舞蹈,展示着自己漂亮和热情。
她还会和台下人互动,只需要1欧,就能享受她亲自喂酒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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