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说:“克劳斯先生,您要不要先喝些水?”
克劳斯拒绝。
金色发梢落下滴雨水,落在金色睫毛上,承载不住,又往下落。
缓慢地下落。
克劳斯说:“明白你想要什,你喜欢钱财,喜欢切能够丰富你财富东西。”
这不应该是克劳斯先生。
景玉被他此刻凌乱模样给吓到。
克劳斯先生应该永远衣冠楚楚,永远冷静,永远不许旁人接触,永远戴双能隔绝他和其他人触碰黑色皮质手套。
可现在克劳斯先生是凌乱。
他是,bao裂冰,幽幽寒寒,凉度之下,是氤氲起来火焰。
生理不会骗人。
心动掩盖不住。
这些景玉和他都起默契选择遗忘掉东西,在这个雨夜中却再也不能压制,以不可思议方式爆发、放大、清晰。
“明白,爱是最不可控种因素。”
克劳斯想要伸手去触碰她脸颊,却又慢慢地松开,他肤色苍白,夜间风雨凉,这让他脸看上去有种和平日里并不相同模样。
清楚楚地看到这切,却没有办法反抗。
克劳斯仍旧按住她肩膀,并没有松手,只是稍稍减轻点力气。
没有手套阻碍、湿淋淋双手,在她衣服上留下鲜明湿痕。
克劳斯声音变轻,冷静地说着不太理智话语:“知道你喜欢钱,刚好,有很多很多钱。”
景玉移开视线:“是,所以——”
“你选择,并不是因为本性,而是因为能够提供给你优渥条件。”
“你不相信爱情,
克劳斯用德语压抑着声音讲话。
“已经不能判断。”
在和景玉交谈时候,他大部分时间使用中文,但在有些控制不住时候,他会忍不住使用母语,使用他所熟悉语言。
对于景玉来说,德语听起来似乎天生具备着种严肃味道,克劳斯声线原本就低沉,现在说着这些话,语速比平时要快,更像是场严厉探讨。
他用词听起来仍旧理性,但更像悬挂在根丝线上、那种随时可能会崩断状态。
好像是跋山涉水,穿越乌云风雨鹰。
“爱情能够令人丧失理智,也能令人重燃希望。”
“它能使卑劣者高尚,也可以让高洁人堕落。”
“不能判断,它对是否有益——或者有害。”
克劳斯手指修长苍白,然而手指关节被冻得发红。
“听说,景玉,”克劳斯再度打断她话,甚至用中文名字来称呼她,“不能再等。”
景玉沉默。
克劳斯先生绿色眼睛中,瞳孔在慢慢地放大,捏着她肩膀手在微不可查地抖。
人在看到喜欢事物时,瞳孔会不受控制地放大百分之四十五。
脉搏加快,心率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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