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室里稀稀落落地坐几个人,大家都不想打扰对方,交谈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悬挂在墙壁上电视放着新闻。
沈云星陪着季北秋挂上点滴,他没坐下,站在旁边看李哲成眼。
沈云星刚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哲成抢先他步捂住耳朵,语速飞快地乱扯通:“家还有门禁啊,先走,北秋就交给你!车钥匙给你留在这里,你需要就开,不需要明天给季北秋就行!”
沈云星脸无助地站在原地,左手拿着李哲成羽绒服,右手又被塞串车钥匙。
李哲成已经溜掉,他默默
现在,只能说是半醉不醉。
话音刚落,在李哲成脸佩服之下,季北秋脚步又是扭,重新轻轻地靠在沈云星身上。
他那高个,再加上宽大骨架,沈云星扶着他时候算得上吃力,好在李哲成车就停在门口。
沈云星先把季北秋搀扶进去,犹豫片刻,还是跟着季北秋坐进后座。
他屁股刚落下,季北秋脑袋就歪倒过来,精准地靠在他肩上。
星穿件加拿大鹅,鹅绒比鸭绒要来得暖和许多,衣服还沾着沈云星身上体温。
季北秋脑袋炸裂般疼缓和不少,但他还有意识地推距番——沈云星要是把衣服给他,他自己要是感冒怎办?
他把刚拉上拉链拽下来,眼见衣服就要被他扒拉掉,李哲成脚步匆匆地冲进来。
李哲成身上还带着寒气,他焦急地催促道:“快点快点,车停门口!”
他边说着,边要去搀扶季北秋,结果本该病弱季北秋缺纹丝不动,还拿那双黑得透亮眼睛淡淡地瞥他眼。
沈云星表情有些微小变化,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他小声地问道:“季北秋,你真醉?”
季北秋没回应他,只是面色痛苦地调整下坐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看起来无比脆弱与难受。
沈云星喉结滚动下,没推开,还是把脑袋扭向窗外。
夜晚急诊总是有很多人,沈云星扶着季北秋在门口排会队才到他。
做个血常规,没到洗胃程度,医生只是开个点滴让季北秋挂下。
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他身上羽绒服上停停。
李哲成看到季北秋身上羽绒服,瞬间顿悟,他无语地把自己羽绒服脱下来,不由分说地塞进沈云星手里。
这次他扶季北秋时候终于扶动,他趁着搀扶着季北秋,在他耳边小声地问:“大哥,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季北秋言简意赅地耳语道:“半半。”
在沈云星刚过来时候,他是真醉,但他向来醒酒醒得快,再加上胃部翻江倒海般疼痛,季北秋神经都像是在被锯子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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