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璟
直找人看着
，现在借
手机跟你打电话。”余嘉艺呼吸越来越散乱，他边说着，边频频地转过头看陆初璟，“你帮想个办法，现在和他起住在以前那个公寓里，就你过来起吃过火锅那个。”
“现在快过年
，他肯定有要出去时候，你找个人盯在楼下，然后——”
余嘉艺话说到半戛然而止，因为人群在忽然之间变得稀少，他和陆初璟对上视线。
陆初璟应该是在确认他在哪，目光在余嘉艺本该站着位置上巡视圈，最后定定地停在坐在公共座椅上余嘉艺。
从他角度看，余嘉艺正微弯着腰安分守己地坐在椅子上，或许是因为怕冷，脑袋上还带着卫衣兜帽。
空气微凉，冷风从领口中灌进去，余嘉艺却不觉得冷，因为紧张，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阵难以掩饰燥热。
“余嘉艺？”窦锦下子就听出来他声音，他背景音很嘈杂，余嘉艺边听着声音慢慢归于寂静，边听到他急切声音，“你怎
？”
“……好像被陆初璟关起来。”
余嘉艺这句话说得不怎确定，他捏着手机手指骤然收紧，他心跳加速，不安又心虚地抬头往排队方向看眼。
陆初璟声音淹没在人群当中，只有在人流交错间，依稀能看见他模糊侧脸。
兜帽盖住他半张脸，隐约地露出秀挺鼻子和尖细下巴，陆初璟看不清他眼睛，但觉得余嘉艺应该也是在看他。
他现在乖得像只等待主人过来猫，还是皮毛最金贵那种，在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但还是乖巧地停在原地。
陆初璟只是回头确认眼，然后就再次收回视线，因为队列正好排到他。
余嘉艺其实直是有颗大心脏，他脸皮厚，也从来不会畏场，就算毫无准备地被老板点起来上台汇报，他也不会紧张。
可就在刚才，他和陆初璟对视短暂时间之内，余嘉艺死死地屏住呼吸，他白净面孔因为缺氧有些涨红。窦锦还在电话那头遍遍地喊他名字，但余嘉艺却不敢吐出个字，因为他怕陆初璟察觉到
窦锦声音炸开，带着震惊：“什？！陆初璟他疯？！”
“也不知道。”余嘉艺声音压得很轻，只有他和窦锦两个人听得见，“那天和你分开之后回去就和他吵架，然后……就提分手。”
打火机声音清脆，窦锦背靠在包厢外墙壁上点根烟，他眉毛皱着，表情很严肃。
从余嘉艺语无伦次三言两语之中，他大概能猜出余嘉艺现在处境，他这次是踢到铁板之上。
窦锦就没见过余嘉艺那无助样子，他轻“啧”声，应道：“大概知道，那你打算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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