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破开伤口不小。关殊感觉到从额前像是溪流样液体,也闻到浓重血腥味。
他抬手挡住伤口,站得依旧笔直,微微抬起眼来看向关岩。
关岩站在桌后,面色不改地看着他。他年过五十,但眼神点也不浑浊,反而充满着精气神。
刚才下手那狠地砸关殊下,关岩气点也未消,他骂道:“混账东西!你又去找沈杳是吗?”
“没找他。”关殊摁住
关殊坐在副驾驶上,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看着越野车距离前方指挥楼越来越近。
车子在楼下停下来,关殊自行下车,看到依旧跟在他身后副官,他语气没什波澜地道:“王叔,不用跟着,自己会上去。”
“那你自己上去。”王副官停下来,无奈地叹口气道,“你和你爸好好说,别又吵起来。”
关殊“嗯”声,却看就是没听进去样子。他走进电梯内,伸手按下临近顶楼楼层。
电梯门在王副官眼底点点合上,高大Alpha背靠着墙,侧脸被明明灭灭光线照出极深阴影,眉眼沉静。
时候你是什感觉,爽吗?”
沈杳安静地低下头,像是在考虑,然后抬起脸笑下道:“早就忘,你不会还记得吧?”他体贴地道:“洗标记是自己决定,你也不用觉得内疚。”
难以言喻情绪在翻涌,关殊捏紧拳头,他又无厘头地道:“晏知行还没终生标记过你吧?”
“是没有。”沈杳趁机把门关上,声音从最后丝门缝里露出来,“但将来会。”
关殊冷着脸在门口站会,然后猛地扭头往楼下走去。他下楼时候看到熟悉越野车,还有满脸焦急王副官。
王副官看着关殊长大,从他被送去军校到现在也是时隔四年未见。见到关殊第眼,他觉得他是长大,但现在仔细看着,他又觉得关殊还是没有变,他还是偏执执拗。
关殊过个形式地敲下门,里面声音还没传出来,他就自作主张地打开门。
关岩办公室非常朴实,里面东西都已经用很久。关殊进门,看到就是迎面砸过来笔筒。
他有足够闪躲时间与反应,但关殊却没有移下脚步,连闭眼都没有。
笔筒不知道是什材质,但肯定不是塑料,硬生生地砸在关殊额上,发出道沉闷声响,然后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看就是路庭鑫告密。关殊回头,望向夜色下公寓。
这是最后次,真最后次。
*
军区大院戒备森严,夜晚站岗哨兵眼神也像鹰样锐利。红车牌越野车车灯明亮,平稳地开过来,车牌显眼。
驻扎哨兵依旧拦下车,确认眼之后才冲驾驶座上王副官敬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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