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和晚饭,关二都没有来斋堂,净房和圊房这边饭桌上众居士们落落寡欢,反倒是菜房和水房那头,却显得相当热烈。那两房火工居士们言笑之间甚是意气风发,谈吐无忌,嚣张得不行。除引得净房和圊房众火工不满,连带着其他各房头都很有怨气。毕竟,因为关二好运气在整个无极院中都很出名,斋堂中大部分人昨夜都将赌注押在他身上,赢家在输家面前如此张扬,没有几个输家会感到高兴。
赵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利用白天时间好好睡觉,养足精神,又趁着日落,溜出去研究细索妙用。
前天在后花园中时候,他就感到束手束脚,总是生怕被人撞见——后来也确实撞见金、张二人,故此,他白天便去
也没本钱赢这许多。”
若是往日,十两银子对焦坦和周怀而言,算不得什,但此刻却不同。二人接过银两,都脸显感激之色,焦坦抓着几枚银锞子,坚定挥挥手:“多谢赵兄,有这些本钱,焦某便可再去搏杀番!”
转眼之间,赵然便从“赵老弟”升格为“赵兄”。
当晚扫圊,赵然心情愉快,干活愈发卖力。焦坦则始终喋喋不休,周怀却直闷闷不乐。
焦坦唠叨主要集中在点上,即关二运道。他反复不休念叨着关二入山门年以来运气,说他在牌桌上从未失过手,尤其是屡屡在关键时候,抓起来牌都好得不可思议。焦坦始终很难相信,像关二这种好命之人怎可能会输。
说到关二运气,向话少周怀也多有羡慕和感叹,他忍不住补充:“关二这厮运道极顺,听说他出生,命格先生便说他八字极佳,辈子福星高照、贵人相助。入山门之前且不提,咱们也不知晓,单说在无极院,入圊房后才不到个月,院中便连进新人,他扫圊没几回,就转去净房。听周圊头说,去年是无极院数十年来进人最多次。”
焦坦点头,也道:“去岁都府大洪水,玄元观下令,各宫各院抽调人手前往赈灾,关二那队人不巧遇到山崩,十二个人里只他活下来,听说周围都被岩土给埋,唯独他所立之处没有半粒碎石……”
赵然好奇,当下询问:“咱们道门还管赈灾?”
焦坦撇嘴:“多新鲜!道门乃大明朝根基,官府管不,咱们得管,官府能管,咱们得监督着管。否则芸芸众生,为何信奉?”
关二在“三英局”第三场中败北,在好赌道人居士间自有后续影响,但对无极院来说,却仍旧是该干嘛干嘛。于赵然而言,除夜,bao富外,最直接影响则是斋堂中用饭时候,不需面对“行霸”欺压,虽说这种“欺压”并不明显,但能够多吃块肉毕竟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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