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头忙不迭赔笑道:“前年便在山门外见过道长,小老儿在山上喊冤旬月,只有道长顾惜和垂怜,过来看过小老儿在木板上申状,小老儿都记得呢!后来又是道长为小老儿指点营生之道,这家三口生计才有起色,小老儿直铭感五内,想要当面叩谢恩主,只是道门内外如天之隔,小老儿始终寻不到机会……”
赵然听就觉
不大。如今金久既然要出面维护,那当然更好,只是叮嘱金久,切莫把自己牵扯进去,总之自己是不认账。
等把诸色人等都打发走,已经快到傍晚时分,赵然想想,起身向后山行去。观云台那里毕竟承载他不少愉快回忆,还有那个邋邋遢遢张老道所建茅屋,他也想再去转转。
此际正是盛夏,但观云台上山风轻拂,只感凉爽舒适,不觉炎热。赵然伫立崖岸之畔,看满天红霞、观群山苍翠,不禁心旷神怡,自己被迫远赴川西那股子郁郁顷刻间消散去,忽然间也不觉得是件坏事,反倒略略有些期待——也不知这个世界战争场面是否宏大?是否可观?嗯,若是加入修道者法术神功,能不能享受到视觉盛宴?——他心理自愈能力很强,全当是去看电影。
观云台边停留片刻,他又迈步沿山道而上,准备去清潭处看看。爬过那块巨石,赵然顿时愣,这里居然冒出三条身影来。
赵然记忆力很好,虽然只是两年前见过面,但立马认出来。其中个精瘦老头正是两年前山门外喊冤胡氏,茅屋边坐着那个肌肤稍黑,却透着股水灵、又掺杂着几分媚态年轻女子,不就是胡氏之女?还有个白脸少年正趴在潭边以手抓鱼,似乎玩得不亦乐乎,赵然估摸着可能就是那个被张泽和金久打伤过胡氏之子。
赵然不禁怔,刚刚还和金久议论胡氏事情呢,当事人转眼就出现在眼前,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胡老头见赵然,立马满脸堆笑,佝偻着身子招呼自家女儿和儿子:“春娘,八郎,快些过来拜见赵道长!”这话本来是没毛病,但他言行举止说不出猥琐,还透着几分油滑,令人观之不喜。
胡氏之女倒是很养眼,怀抱琵琶盈盈起身,向赵然款款道福,口称“春娘见过赵道长”。她那婀娜身段往前摆,娇滴滴嗓音往外吐,顿时激得赵然好阵心猿意马。
只那个在潭边玩水少年却有些不情不愿,被胡老头过去把拽着耳朵根子扯到赵然面前,喝令他向赵然见礼。赵然见这少年脸色煞白,身子骨似乎弱不禁风,才几步路就咳嗽不止两三回,暗道莫非是上回被张泽和金久打伤落下病根?
胡氏父女三人见礼,赵然这才问道:“胡老儿,你认得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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