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脚下时,却见童老已经拄着拐杖等候多时,胡氏三人也自等候在册——难怪人家说跟得上,原来他们早就做远行准备,竟是人牵匹好马。
胡老儿抢先向赵然道:“道长,童老已经应允,今番可以和道长同行,真是小老儿福分,还请道长多多照应!”
赵然见童老在旁点头,只得无奈答应,却见胡老儿牵过匹马来,将马缰绳递到童老手上,恭恭敬敬道:“请童老上马。”却原来是匀匹坐骑给童老,胡春娘和胡八郎合乘骑。
赵然暗自腹诽句“马屁精”,自己也上老驴,忍不住向童老道:“童老,这都大晚上,夜路可不好走,要不要歇宿再说?”
童老白他眼,喝道:“废话赁多,走!”说罢,抖马缰,
没……什都没……”
赵然脸严肃向胡老头分析其中危险,同时伴以手势配合,两手并拢后摊开,以示“什都没”。
胡春娘掩嘴笑,胡老儿则道:“小老儿也不是要去军前厮杀,只是在后面凑合凑合,没那多危险。再说大军云集之处,都是血性汉子,阵前厮杀累,回营后听听小老儿和春娘小曲,胡氏也算是为咱大明出把子力气,也连带养家糊口容易些。”
最后句话让赵然瞬间就明白,这老头是觉着到白马山生意好做,所以想去碰碰运气。他又瞅瞅旁胡春娘,心里不怀好意地暗自揣测,恐怕不止唱曲那简单吧!
他也懒得劝,便道:“要去你自去便是,跟着算怎回事?对,是要跟着童老走,虽说最后是去白马山,但中间可能要绕道,你跟着要走冤枉路。再说,这趟路上是童老拿主意,童老知道?那可不得,是位大人物,修仙,本事大去!他可不定乐意……”
“无妨无妨,道长适才不是说,路上也不太平,跟着道长同去,虽说绕路,但却更安稳些,何况有童老在……您刚才说这位童老是神仙人物,那就更安稳。童老既然是仙道中人,想必大人有大量,是不会介意等累赘。会儿见童老去求肯,若是童老不愿,小老儿不跟着就是,道长您看可好?”
“们走得可快,你们跟得上?”
“跟得上,跟得上,道长放心就是。”
话说到这份上,赵然只得答应,约定好山脚下相见。胡八郎此时被拦着进不茅屋,又想去取那根鱼竿,却被胡老儿巴掌拍在手背上,冲赵然赔笑道:“八郎不懂事,道长勿怪。”
赵然没好气嘱咐几句,让他们不可乱拿这里东西,自己当先离开,回无极院。到房中取小竹箱,又去槽房牵自家那匹老驴,将竹箱绑在驴背上,也不再多做留恋,径直出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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