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得多,想要劝阻却不知该说什好,只是道声:“监院……”
张云兆叹口气,向景致摩道:“赵致然说得不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道门既然遮护大明那多年,就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天下逐渐崩坏。这几年你也看到,各地百姓生计愈发困苦,他们活不下去,便只好走上歪门邪道。那些什‘八仙教’、‘五方教’、‘三清教’为何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为何有那多百姓受其蛊惑,实在是因为活不下去啊。想要正本清源,护道门之治,就必须让百姓吃得饱饭、穿得暖衣,让他们有田地耕种、有房子歇宿。青苗钱不是所有问题罪魁祸首,但却肯定是其中之,这些时日常感必须振作,那就以此为径,好好振作番!”
景致摩仍旧摇头:“监院,阻滞太大,非是易与。您已经快六十,万事情不成,这生岂不是就毁在其中?”
张云兆笑:“吾辈道门中人,当以道门为念,遇事岂可惜身?致摩,知你是好意,但意已决,这件事,定要做。若是做不成,你就接着做下去,若你还是不成,就让赵致然做!”
景致摩无法劝说张云兆,只得暗暗叹口气。送别赵然后,回到自家暂居推官署厅后,左思右想,长吁短叹直到夜晚。到丑时三刻,景致摩依然无法入睡,于是起身披衣,来到院中,在月光下踱来踱去。
又过半个时辰,景致摩终于停下脚步,回到房中掌起油灯,研磨提笔,在纸上写起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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