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有腹案,顷刻间提笔写就。
吹干墨渍后,又反复权衡几次,对部分计划做细微调整,景致摩将文书收起,准备去见张云兆。正当此时,有典造房火工居士前来通传,说是张监院召集三都议事,请景致摩速往正堂相见。
景致摩揣着文书赶到正堂时,见监院张云兆、都讲白腾鸣、都厨廖腾乔俱已到场,于是自己也找椅子座下。须臾,巡照兼署典造房钟腾弘也抱着笔墨纸砚进正堂,在书案前座下,铺纸研磨,手中提笔,眼望张云兆。
张云兆轻咳声:“开始吧。”顿顿,向三都扫视遍,道:“昨日谷阳县无极院密信已到,言及近日米价,bao涨事首尾,信很长,就不转述,心中讲主要是几件事。其,谷阳县米价已经回落每斗三十文;其二,无极院慈善金已放贷五万八千七百余两,借贷农户三千九百户,其中五万余两为青苗钱周转;其三,谷阳县各大户已于十日前开仓售粮,无极院说,部分大户转贷青苗钱利钱也自两分降至八厘,不过这几户同样要求‘承包’荒地,其中几处涉及石泉县、江油县,此事谷阳县孔县令是赞同,但石泉、江油恐怕会有些麻烦,需由西真武宫和府衙与两县相商。”
说罢,张云兆端起茶盏慢慢饮几口,给三都留出时间思考,旁边钟腾弘运笔如飞,将张云兆原话记录下来。
喝完盏茶,张云兆接着道:“这几件事说明个问题,只要想干、愿意干,再困难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米价回落,谷阳县人心平稳,各大户愿意开仓售粮,百姓手中也有度荒银钱,既解决今年旱灾问题,又顺利完成对青苗钱借贷革新,还原青苗仓设立应有本意,这是大好事,也是龙安府桩幸事。前些日子,去拜见玄元观李监院时,他对说,青苗钱不改,土地兼并便不能延缓,老百姓生活就会愈发困苦,这个难题直使他如鲠在喉。如今无极院送来好消息,准备立刻修书告知李监院,想必李师兄定然欣慰之极,张云兆也算不负李师兄所托。”
张云兆是西真武宫近百年来最强势监院,般来说,如果他议事开始时,就长篇累牍议论,那就代表着他心意已定,接下来不管要做什,都只有别人赞同份,除在枝叶末梢上稍作修改和补充外,主要决策上最好不要有什反对意见,否则后果难料。因此,在座景致摩、白腾鸣、廖腾乔等,都已然知晓,这回张监院是要下定决心推广“谷阳县经验”。
果然,张云兆压根儿没给别人反对机会,直接开口道:“谷阳县青苗钱革新初成,成效斐然,意已决,将此事推至全府。谷阳县施策措施诸位都已经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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