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文也道:“庙祝,您别着急,金道长已经关照鲁进,这次无论如何要照看好钟三郎,他们那边有百多人,这次再不会出什意外。”
赵然默然片刻,问:“钟老伯呢?”
金久道:“就在岗下,派他个传信活,断不可能让他上前厮杀。”
“将钟老伯唤来,要见他。”
林双文连忙顺着小路下山岗,不久之后将钟老伯请上来。钟老伯脸上皱纹极深,皮肤黝黑,看就是老庄家把式,虽然年岁大,但身子骨却极为结实,看行走之态,不比壮小伙差多少。
带人入山好几天,至今未见匪徒踪迹。
说话间,带路青壮已经将赵然引至处山岗之下,赵然抬头看,就见山岗上搭建座数丈高简易塔楼,金久正和林双文道,在塔楼上四处观望。
见赵然回来,金久和林双文连忙下来,金久先喊声“师兄”,继而愤愤道:“也不知哪里来蟊贼,竟然如此可恶,恨不能个个尽数杀,方才解心头之气!”
赵然好生安慰金久几句,又详细问问如今情况,心里明镜也似,知道这些蟊贼是在搞“游击战”法,般人遇到还当真头疼得紧,哪怕十倍人力出马,也很难堵得住这些蟊贼,所以金久上次围捕失败很正常,非战之罪也。
赵然又询问伤者伤势,知道他们如今在村中休养,心里放心不少。
钟老伯上来就冲赵然拜倒:“见过赵神仙!”
赵然赶忙弯腰将他扶起,拍拍钟老伯肩膀,道:“钟伯,贫道回来晚……”
钟老伯脸色黯,摇摇头道:“都是命啊……”
赵然也不知该怎安慰老人家,怕提起旧事惹得老伯难受,于是开口道:“钟伯,钟家这回为君山,为君山庙出大力,这
“钟家老大和老二死,真是无颜面对钟老伯……”提起死者,金久眼圈都红,脸上又是愤怒又是伤心。赵然也很难过,钟家共就三个儿子,向来是百姓中首屈指劳力输出大户,而且乐于助人,别人家有什难处,这三个小伙子都愿意上前帮忙。建庙那些日子里,钟家这三个儿郎是最好劳力,重活累活抢着干,连赵然都当面亲自夸赞过这三兄弟,没想到居然折在这里。
“三郎呢?”赵然问。
“三郎跟着鲁进,在北山那边……”
没等金久说完,赵然怒斥道:“你糊涂!钟家就三个儿子,如今去两个,就剩下这根独苗,你怎还能让他进山?若是再出意外,你叫钟老伯怎活下去?”
金久无奈道:“师兄你别生气,当日也是不让他进山,但没办法,不仅钟三郎死活要去,连钟老伯都跟着要来,说是不让他们进山报仇,他们就撞死在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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