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道:“想这些没什用,振作起来吧。
五年前,茂县遭大雹灾,许多农户挺不过去,向豪绅大户借取高利贷,钱息自然是还不起,只能以田抵债,甚至卖儿鬻女。
张五斤入玄元观前,私下和他幼时青梅竹马邻家闺女指天地,本待他在玄元观有起色,重振家业以后,便去娶过门来。只可惜对方家境太差,张五斤又刚入玄元观,没有积攒下多少身家,就算竭力帮衬,最终也没有挺过来,那家不得不将女孩子卖到都府青楼之中。
张五斤是个极重情义,他也不嫌弃那丫头进青楼,门心思在玄元观努力做事,努力攒钱。
就在今年年初,张五斤省吃俭用终于攒下来二百两银子,打算去都府赎人,本来都跟老鸨谈好,结果却被人横插杠。
他肯定不甘心,连忙打听是哪家截胡,结果问,居然就是玄元观都讲叶云轩。叶都讲年初时去趟都府,某次宴席上相中那丫头,于是花三百两银子买下来,充作自家妾室。
嗯?听张五斤说话,赵然就是愣,这小子胆子不小啊。
“哦?好在哪里?”
“解气!”
见张五斤说这话时候,明显咬着后槽牙,于是赵然问:“叶都讲难为过你?”
张五斤道:“表面上道貌岸然,私底下肚子坏水!”
正好赶个前后脚,于是张五斤就悲剧。
赵然听完之后也感喟良久,问:“你不会为这件事情找过叶都讲吧?”
张五斤沮丧道:“哪里敢去找他?再说找他又有何用?人在他房中,怎可能要得回来?要是跟他说,指不定就被寻个理由赶出玄元观,到时家里怎办?”
事已至此,赵然也没什好办法,只能安慰张五斤:“有些事情就是命,除自己看开些,还能有什办法?”
张五斤讲完自己事,长长吐口气,稍稍缓解些许郁闷之情:“仙师说得是,也知道,事已至此,无力挽回。只是恨叶都讲如此大把年纪,居然还想着女色,巴不得他哪天掏空身子骨,命呜呼才好。”
这可是很严重指控,赵然顿时来兴趣:“哦?你这说叶都讲,难道不怕?”
张五斤叹道:“要是旁人,小肯定不敢说,但赵仙师是修仙人物,想来不会为难小人。”
赵然点点头,鼓励道:“左右闲来无事,你要是想讲呢,就当成故事来讲,也当成故事来听,听完就忘。”
于是张五斤开始讲述他故事。
张五斤是都府北部茂县位中户农家子,曾祖做过玄元观经堂化主,只可惜到张五斤祖父辈时没落,张五斤出生时家里便以务农为生。好在玄元观还认这份香火情,否则他个农户子弟,想到玄元观当火工居士,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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