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熊孩子,比赵然调教过曲凤和更难办。
想想,赵然问:“如果县试、府试都过,还考不考院试?”
朱都讲道:“只要能得个童生,也满意,将来让他苦读几年再去赴考,也把稳些。”
这方世界中,大明科举规定,过府试以后就算是备案在册童生,具备参加院试、去考秀才资格。
赵然想想,道:“老都讲不用心焦,此事来操办,去年夏知府去君山时候,与他相谈还算熟络,或许夏知府会卖分颜面。”
听赵然问起,朱都讲心头动,看看旁边端坐马致礼。
马致礼冲他点点头,于是朱都讲沉吟片刻,叹口气道:“不瞒致然,把年岁,自己事情也就那样,没什太多指望,尤其是近些时日来渐感身子骨越来越乏,精力大不如前。”
赵然道:“老都讲身子骨依旧康健,再为谷阳县百姓干上十年,点问题都没有!”
朱都讲呵呵笑,摇头道:“致然不用安慰,自家事情自家明白。别都没什,只是有桩事,始终牵挂于心。”
“老都讲请说。”
朱都讲大喜,道:“如此,有劳致然。”
大家都是明白人,此后便不需要再多说什。如此形势之下,赵然有什想法和要求,不用猜都知道,此刻如果说出来,反而落下乘,变成赤条条利益交换——虽说本来就是利益交换,那就太难看。
将心满意足朱都讲送出去,又吩咐马致礼好生护送朱都讲回山,唠叨几句夜行山道不安全,定要注意之类关切话语,把个朱都讲感动得老怀大慰,赵然这才返回屋中。
等回屋之后,不须赵然再多嘱咐,金掌柜亲自动手,再度撤去残席,重新更
“致然可能也听说过,自家儿子走得早,没能留下血脉,便从宗族里过继个给当孙子。这幼孙如今也已经十七,眼看着却没什前途出路,实在是令人放心不下啊。”
马致礼补充道:“老都讲幼孙喜好念书,但课业上却有些平平,家里请来几位先生都说,恐怕还得再读几年。可那孩子很拧,非要参加今年八月县试,老都讲是在担心他举业问题,怕这孩子应试不中,反会憋出什病症来。”
赵然问:“老都讲和孔县令提过吗?”
马致礼道:“提过,但孔县令没敢给准话,说是夏知府去年刚到任,万他这边县试过,到府试那里过不去,恐怕夏知府那里不好交代。”
县试能过,府试过不去,这很正常,但孔县令却为此担忧,那只能说明个问题,朱都讲家这个过继来幼孙,文章恐怕不通。不通也不怕,很可能是被家里惯坏,自以为文章锦绣、满腹才华,科举考试必然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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