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炼师境修士斗法,后辈们都不敢托大,齐齐后退出三十丈外,有退到树林里,有退到岩石后。
蓝田玉道:“今日有幸,与江炼师切磋,领教华云馆神通道术……”
江腾鹤补句:“华云馆楼观脉。”
蓝田玉点点头,不再多话,晃手之间,掌中多出柄平平正正青铜剑,剑上无锋,不时有道道清光流淌其上,看便是重宝。
只听蓝田玉道:“此为君子剑,中正平和,浩然大气,江炼师小心。”
你确定你说真是吗?
只听魏致真语带诚恳,衷心劝道:“……贫道在这里代为致歉,还请道友谅解。但家小师弟所言不无道理,斗法还是要有实力才好下场,三师弟确手下留情,不然这位方道友难说还能否醒来。贫道还是要送上良言,以这般修为与人斗法,还是要更谨慎些,否则身死道消在所难免。”
方清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魏致真道:“你……很好……今日便让你知道什是身死道消!”
忽听老修士蓝田玉道:“徒儿,退下!”
方清不忿,道声:“老师……”
赵然躲在老远地方,就感觉剑上散发出来威力沛然莫可抵御,那股气势带出来风劲刮在身上,绵绵似无穷无尽,极醇极厚,却又丝毫不显凌厉很辣,果然中正平和,但又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只是这股气息中,怎感觉有股子道门功法味道呢?还有这剑名字,怎感觉那恶俗呢?就好像强行生拉硬拽,非要给剑扣上这个名号般。
旁边魏致真解释道:“这位老先生看似儒修,其实走还是道修路子,不过是道法改头换面而已,儒门说到底,还是没有自己功法,很多时候故意生拉硬拽,显得极为牵强。所以说儒乃术,而非道。”
赵然点点头,心道原来如此,又奇怪问:“大师兄怎知道在想什?”
魏致真道:“不应该知道吗?
蓝田玉摇摇头:“还不退下!”从刚才场比试过后,他便感到自家徒弟恐怕还真不是人家徒弟对手。说好三战两胜,现在已经输场,如果大徒弟方清再输场,那就不用再比。
念及此,蓝田玉向江腾鹤道:“江道长,孩儿们比来比去太浪费时间,不如你先斗,战定胜负如何?”
赵然心道,这老儒生还真会说话,见自家徒弟差太远,轻飘飘句话就想改三战两胜为战定胜负。
刚想指责对方不守约定,却见老师江腾鹤竟然点头答应,赵然有点着急,正要开口,却被大师兄魏致真拦住:“小师弟不要说,咱们大气点,无妨。”
赵然转念想,也对,三局两胜,哪怕自己师门赢前两场,若是老师这战输,还有什脸面谈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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