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叫
？”小男孩问道。
程令时从兜里掏出
张百元钞票，小男孩瞬间瞪大双眼。
他指
指不远处
邬乔，低声说：“你去帮把那个姐姐黄鳝都买下来，如果还有剩下钱，就全部给你。”
“好呀。”小男孩听这话，立即欢喜同意。
只是在他去之前，程令时叮嘱：“不要说是让你买，就说是你爸爸要买。”
街道上叫卖声不断，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她似乎有些叫不出口，只安静坐在小凳子上，等着别人主动来买。
她面前放着捅，就是她昨晚直拎着。
清晨太阳从温热到毒辣，似乎也只是转瞬之间事情。
地表温度迅速提升，叫卖声更大。不少擅长做生意人，早早将自己身前东西卖完，便挑着空筐离开。
第二天起床后，程令时本该继续完成自己设计图，这是导师催着要。
可是他去找陈嫂，问道：“镇上有卖黄鳝地方吗？”
“小少爷想吃黄鳝？”陈嫂正在厨房里忙，听这话，立即说：“现在就去买。”
“不是，只是想问，要是有人捉黄鳝，都会去哪里卖？”
陈嫂虽然觉得他问题奇怪，还是如实说道：“街上啊，咱们镇上菜市场外面那条街上，全都是卖这些，大清早，新鲜蔬菜什
都有。”
两个小时，那个纤细清瘦身影终于再次出现。
等她慢悠悠从田地里，走到大路上。
程令时透过月色，看见她手里拎着小桶。
“那不是……”司机盯着前面身影，似乎也认出是谁。
程令时低声说：“慢慢跟上吧。”
“可是哥哥，你不是爸爸
邬乔周围摊贩不断减少，而街上买菜人也越来越少，她似乎有些着急起来。
终于小声开口叫喊：“黄鳝，新鲜黄鳝。”
程令时就站在不远处望着她，在听到她第声叫卖声时，有些想笑。
可更多却是心疼。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看见街边正在玩闹个小男孩，他招招手，对方看见犹豫下，终于在他再次招手时，蹦过来。
程令时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至于他何时出门，谁也不知道。
陈嫂说那条街，很容易便找到，毕竟清塘镇不大。
也正因为不大，他刚到那边，就眼看见坐在街边邬乔。
她头上戴着顶草帽，跟旁边卖菜卖鱼大人比起来，格外清瘦娇小。
就这样，车子在不远不近地方，慢慢跟着少女。
直到她进镇子，直到她回自己家。
那晚，程令时即便睡下后，脑海中依旧会浮现那个清瘦身影。
因为知道她身世，知道她父亲早逝，母亲离她而去，再未回来。
可是短短句话，却道不尽她生活中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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