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着弹着，手上那种疼痛似乎慢慢刺进
心里，郑观语用很短
时间共情高小羽难过和痛楚，他咬着牙，弹出
串支离破碎音符——
空气里音符和情绪似乎都碎开。
明峥站在摄影机边上看他皱着眉动作，看得自己手心都微微出汗。
郑观语情绪太满，你看着他弹都会觉得很难受。但对明峥而言，他此刻更在意郑观语那只抖来抖去废手……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喜欢看郑观语难受。
明峥只觉得他实在讨厌，冷着脸回郑观语句：“……疼死你算。”
完全捅破那层窗户纸以后郑观语直是这种这副没皮没脸样子……明峥对他也很无奈，哪里像个正人君子，最喜欢嘴上占人便宜。虽然平时还是挺正常，碰上自己就原形毕露。
他倒是也渐渐习惯郑观语这斯文败类样子。
但是……不正经就算，这人怎
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
还是故意？？
动，下个镜头是他独角戏，李志元觉得他状态不错，想要他今天把之后要补拍镜头起补，后续需要几个演出落幕后他单独在空荡荡礼堂里弹《钟》镜头。
思考下，郑观语同意，他知道自己情绪很对，不拍确实很可惜，后面再补也浪费人力。
“手能坚持吗？”李志元反复跟他确认，“实在不行这场还是用下手替？”
郑观语扭下自己手腕，想想，答他：“其实这场《钟》弹得碎些比较好，不能太连贯完整。高小羽情绪是很乱很痛苦……
手不舒服弹出来效果应该正正好，亲自来吧，别麻烦。”
确实是这个理，有时候拍戏也是要牺牲些。
弹完遍，郑观语已经满身是汗
李志元喊A。
高小羽开始弹那首《钟》。
孤单旧钢琴前，个单薄身影独自演奏着。
开头那段跨度很大，这段本来就难弹，郑观语知道自己完全没弹好，右手很明显是僵硬，没力气。
他磕磕绊绊地去按琴键，心里莫名也有几分心酸——如果这只手是正常状态，那应该可以勉强把这首曲子弹出来。
李志元点头，知道郑观语是心里有数人，拍拍他肩膀：“坚持不就立刻停下来，千万不要太勉强，不舒服你自己停就好。”
明峥在旁边听完，他感觉郑观语手情况不太对，这样很像是在乱来，当下朝他送去个谴责目光，表情有点欲言又止。
郑观语意会明峥目光后，直接无视周围众工作人员，坐在钢琴前抬高声音问他：“瞪做什，心疼啊？”
众人：“……”
周围工作人员熟练地装聋作哑，当听不到看不到什都不知道……李志元则是在边上重重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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