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天,高小羽和高斌起去给老人扫墓。那路上,高小羽心不在焉地听高斌打电话,对方讲都是黑话,高小羽听不太懂,也没什兴趣去解。
打完电话,高斌轻轻拍拍他肩,笑着问:“学校工作累不累?”
高小羽摇摇头,没说话。
高斌见他不理,心中不悦,但还是笑着道:“上次跟几个兄弟说儿子是人民教师,没人信,说这样生不出老实人。”
高小羽还是没搭腔,低着头走路。
明峥靠着他,开始认认真真地听他讲课,听会儿心里才平静些。
但这样日子也没多久,他俩戏很快就会拍完。等最残忍那几个镜头结束后,郑观语要留在畹町补拍些单人镜头后杀青,而明峥需要出发去南极补拍陈舟镜头,他们必须被迫分开很长段时间不能见面……
那晚明峥睡得点都不好,他心里很抗拒之后那几场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郑观语半夜都被他给闹醒,无奈地把人往自己怀里揽:“再滚来滚去俩明天要起不来,乖乖睡觉。”
“……”
后不准再想那种晦气事情。好好吃饭,别东想西想。”
明峥嚼会儿饭,打量郑观语会儿。
客观来说,这个人不调戏自己时候确实是个很雅人,气质又很沉静,能看得人心情变好。
看他两秒,突然很想撒个娇。
明峥轻轻叫他声——“郑老师。”
他们从坟山出来,打车回家。那路上高小羽基本没说过几句话,只是沉默而麻木地看着外面天,外面雨。高斌有心跟
明峥最后还是被他抱着睡着。
睡会儿醒会儿,梦也断断续续,有很多他们拍过情节,也有很多他和郑观语在起画面,来来回回地交错在起,让人十分混乱。
下场,他们拍是高小羽重头戏。
高小羽奶奶忌日到,高斌回来看望,住到高小羽家里。
高小羽骨子里对高斌又惧又恨,他很不愿意这个父亲来家里借住,但他不敢反抗。对方总是想跟他“培养感情”,高小羽也很无奈。
这语气。郑观语偏过头看看四周,确认这个角落没人看以后才凑过去亲下他脸:“好,别想,赶紧吃饭。”
明峥还是固执地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小声道:“你抱下。”
郑观语看他眼,立刻放下筷子凑过去抱抱他:“怎?”
“……拍得不太高兴。”
郑观语叹口气,轻轻拍着他背:“拍戏就是这样,你要习惯,喜怒哀乐都要习惯,不要被那些情绪影响。拍完就不要去想戏事情,你试着把戏里情绪放在心里某个小角落里,需要时候拿出来用,不需要时候就不要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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