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现在还时不时会跟群闲得无聊富二代出海玩儿。”嘲讽从裴哲眼角闪而过,“倒是江德常三房受极大惊吓,连夜把小儿子送去国外读书。”
想也知道,江栩什事做不出,再不送走恐怕后悔都来不及。
所以“重视”引申出另层含义,恐惧。
“那场车祸把江德常吓个半死,他至今
欢快提琴三重奏远远地落在身后,离开婚礼氛围,风声,芦苇摇晃响动,偶尔两声寂寞鸟鸣,裴哲自在些。空气中股清淡梅花香,无迹可寻,或许藏在湿地和山丘那个角落,有点寻香处浪漫。
赵以川回头望望热闹花墙,和裴哲之间拉开些距离才问:“八卦去哪儿看?”
“不用去看。”裴哲被他逗笑,眉眼却是冷,“妈不希望启荣和江家走得太近是有理由,他们家子太乱,迟早出大事。”
“你们这些大家族不都是?”赵以川说,“经济犯罪,财产分配不均,掌门人死以后巨额遗产处理……哦,还有税务,没有谁经得起查。”
裴哲假装没听出他拐着弯骂自己,不接茬:“江德常有个元配,两个情妇。江栩和江笑是二房太太孩子,他们上面有个大哥,自小当做继承人培养,年龄也比江栩大很多。按理来说,江栩原本不会太被江德常重视。”
着江栩开这个口!
越是想,就越难掩愤慨,面对赵以川疑问,裴哲连陈芝麻烂谷子都口无遮拦地翻出来:“你没有在些八卦小报上读到过江家豪门恩怨?”
赵以川还真没,他诚实地摇摇头。
裴哲放开赵以川,低头细细地凝视会儿手掌被自己掐出指印,端起香槟,却没急着喝,安静看会儿杯中气泡。
“散散步吧。”裴哲对赵以川说,“待会儿回来,刚好交换戒指时间。”
“但你也说是‘原本’。”
“前年,他生日前天被江栩开车撞死。”
赵以川瞳孔震:“撞死?”
裴哲平静得不像刚泼他盆惊天狗血:“当然,家丑不可外扬,江德常怎可能任由真相被四处发散,随便找个人替江栩坐牢,等再过几年说不定再想办法帮人出来。江栩也受伤,脊髓?神经?不太清楚,你也看见他至今都在坐轮椅。”
回想着刚才那位江少爷,赵以川由衷地说:“他看着不像残疾人。”
赵以川笑意粲然。
等裴哲先出发半步他紧随其后,碰碰裴哲头发。
脚步顿,青年回过身:“嗯?”
“头发有点乱。”赵以川说,拈下张金色纸片。
除婚礼宣誓台、观礼席用鲜花妆点得满满当当,“天鹅堡”偌大草坪其他地方安排有不少娱乐活动,但外观和正常度假庄园没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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