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哲低着头，任由热水淋下，比刚才似乎更烫
。试着调节温度，但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反而他
身体升温更快，连心跳和血液循环也仿佛跟着加速……
这是赵以川地方。
想象中自己已经接近无坚不摧，可赵以川什
也不做，他就溃不成军。
裴哲越想，呼吸越是急促。他轻轻闭上眼，嘴唇却呼吸困难似微张，胸口起伏着，手指不受控地向下探，额头抵住光洁瓷砖。
这是赵以川家里啊……
裴哲有点失落，就像准备好标准答卷但发现南辕北辙。
那股味道和赵以川已经完美契合，不容修改，仿佛长在裴哲审美上。他无数次地回忆，不知是否又擅自进行美化，微苦却清淡悠远香气和赵以川
起打上烙印，目眩神迷尚不至于，但偶尔也让裴哲思维短路。
那可能是香水吧。
裴哲想着，张开手指冲掉那些黏腻。
指间残留果香被热水烘，不留情地袭击感官，裴哲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什动作，阵温热突兀地爬上脸颊。
赵以川租房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浴室都贴心地做干湿分离。但如此来，原本就不宽敞空间更狭窄，玻璃隔断后，淋浴间仅仅够成年男子能够自如转身。
过分逼仄，裴哲捧着赵以川给他睡衣刚走进，就不太习惯地皱皱眉。
门突然被从外面敲响两下。
解衬衫纽扣手顿，裴哲问：“什事？”
“水温只能从外面热水器调节，等下要觉得太烫你就喊
。”赵以川声音变得雾蒙蒙，叮嘱裴哲样子仿佛他是个生活白痴，“洗发水和沐浴露都在淋浴间里，你先看下，用不惯给你拿新。”
不合适，为什要这做，万被他发现。
会更讨厌。
难以启齿羞耻，兼有难以名状满足，在蒸腾水蒸气屏障中紧紧抱住他。
裴哲不敢睁眼，但被欲望裹挟时理智短暂地从躯体分离。他又羞又
好像变态，偷偷去闻别人洗发水。
可是，四面八方，哪怕柠檬味消散殆尽，却依旧处处都是赵以川痕迹。
干燥毛巾，整洁基础护肤品，牙刷，甚至放在置物架上那套浅灰色睡衣，哪怕这时没有香水，裴哲恍惚间感觉到海洋般气息无孔不入。
他走进赵以川领地，心里却无半点忐忑。
这还是曾经撑出拒人千里之外吗？
“不用。”裴哲说，咽下后半句“其实对这些都无所谓”。
打开花洒，透明笼子里霎时升腾起片白汽。
微微有点烫却很舒适温度，裴哲拿起旁边个瓶子，他并没打算要洗头，但对赵以川洗发水产生好奇。
挤出点，凑到鼻尖试探和记忆中那股海洋感十足清香是否致。
洗发水是柠檬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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