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然后解释给他听。
裴哲竟会做这种多余事吗?
可诧异背后,他深处仿佛有某只金丝熊在亚克力笼子里乱跑撞得直砰砰作响,声音愈来愈大,像要掀开骨骼与皮肉。
“赵以川。”裴哲趴在木质栏杆上,额头抵着小臂,“你最近经常让不高兴,猜不透到底在想什,但即使这样,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这句话力量不亚于场大地震。
“你怎总喜欢做不切实际假设。”裴哲打断他,不太高兴地别过脸。
赵以川重点不同:“没有‘总’吧。”
裴哲有理有据地倒小茬:“今早就是,你问后不后悔结婚。”
赵以川愣。
“从来没后悔过。”裴哲不需要他回答,说得又快又轻,“不是‘做决定就不会后悔’这种套话,是人就会有后悔选择,但不会去美化未来——和你结婚,不是和江笑,因为当时只想和你结婚。”
边连成片,是无边无际雾蓝色。低饱和颜色低矮民房并排着,像小时候玩过积木样整齐。
见晴台游客更少,裴哲趴在护栏边站很久,赵以川就守着他。
他不喜欢登山,对大部分极限运动没有喜欢和讨厌之分,某种程度上除网球,大概他和裴哲不太有共同爱好,他们之间没出现过聊天到半夜时候。
赵以川突然奇怪地想:们谈恋爱以后怎办?
平静地直接进入起生活多年模式吗?
仿佛最初面对裴哲“求婚”时他无所适从仓皇又复刻遍,下笔如刀,描画他时每次都入木三分。脑子里也乱,从宇宙大爆炸开始上亿年转瞬即过,颗红巨星骤然熄灭,成为遥远夜空中寂寞残骸。
毁天灭地能量在真空宇宙中迸发出声巨响。
千万年后,却比不上句叹息。
赵以川默不作声,背在身后手掌轻轻交握,良
赵以川眨眨眼,个轻飘飘鼻音散在空气中。
裴哲不看他,视线好似追逐着海浪涌上石子滩时条白线。
他喃喃地像自言自语:“跟你结婚,至少们现在还能起爬山起散步,有什说什,不用随时如履薄冰。”
赵以川目光长久地黏着裴哲。
他随口逗裴哲玩儿,心道裴哲肯定不当真,哪知过去两个小时裴哲还记着。
然后他觉得自己想太多。
“你笑什。”裴哲皱着眉问。
赵以川搓搓脸,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在笑,故意说:“在想你谈恋爱样子。”
裴哲眉心道小褶更深。
“真。”赵以川越说越陷入其中,“在想,你会不会是那种谈恋爱时候约会到半扔下男朋友去开会类型?然后……换位思考万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又要怎处理,可能也要去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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