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支起身子,没再听到什动静,大概是隔壁邻居晚归,这栋老楼隔音并不好,哪怕是睡在阁楼,宋谨从前就常常在睡梦中被些动静吵醒,由于睡眠时意识不清醒,很多声音都会被玄妙地放大,仿佛响在耳边,他不是没有经历过。
宋谨于是又趴下去,他将侧脸埋在枕头里,电风扇吹着后脑勺,宋谨秒睡过去。
当他朦胧中听见脚踩在地板上吱呀声时,他还在模模糊糊地想,自己有时候半夜回家,隔壁邻居是不是也被这打扰过。
他怀着散乱思绪将要入梦,房门突然传来异响,那是陈旧门把手被往下压时摩擦出刺耳声音。
宋谨就是再没睡醒,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觉得这不是从自己家发出响声。
,他确实比谁都明白这种感觉,就像他永远不敢招惹宋星阑样,明明做错是对方,自己却是最小心翼翼那个。
因为疯子不讲道理,他要你睡不好,你就永远别想做上任何个梦-
第二天下午也是在甜品店里忙,晚上宋谨回家,这间旧屋子几年都没怎变,母亲东西仍然归置在她生前那间屋子里,宋谨还是睡阁楼,但现在却不觉得狭小,因为整个家里只有他个人。
他躺在床上,看着阁楼天窗外凄清月光,今天是宋星阑生日,他弟弟十八岁。
他们两人之后只会越来越远,从亲兄弟变成仇人,再变成陌生人,成为彼此生命里不会再被提及部分。
只是还没等他撑着手起身,只手就按住他后颈,将他死死地钉在床上。
风扇风像是突然间被放大数倍,照着宋谨脸不断地呼啸而来,宋谨拼命睁着眼睛,心跳几乎要穿过胸腔,将整张床都震得发抖。
他听到清脆铁链碰撞以及金属锯齿摩擦咯咯声。
宋谨很快就知道,那是副手铐。
因为对方在宋谨被按着后颈无法动弹时,快速又直接地将它铐在他右手手腕上,就
从前宋谨不愿意面对这种下场,但现在看来,这样结果或许是最好,有些鸿沟跨不过去,那就别跨,不必互相为难。
况且在领教宋星阑种种之后,宋谨已经不再用血缘来欺骗自己,它并不能代表什,有时候反而是种讽刺累赘,逼得个咬牙忍让,个愈演愈疯。
今天晚上并不热,宋谨便没开那个老旧空调,只是打开电风扇,宽松T恤被吹得微微抖动,累天,宋谨几乎是闭眼就睡着。
当他被阵关门声吵醒时候,那大概是凌晨。
电风扇还在呼呼地吹,宋谨在黑暗里茫然地睁开眼,可能是被云层遮住,窗外已经看不到多少月光,视线里只有层蒙蒙深灰,因为有点近视,宋谨这会儿看什都好像铺纱带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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