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什都没有忘记,你看,记得你,你那好,那喜欢你,你肯定就是全部,还需要记什呢,什都不用。”
月光也那刺眼吗,刺眼到宋谨觉得自己眼眶发酸,连着心房都涩痛。
他弟弟说话这样好听,从前宋谨觉得宋星阑是在将自己往深渊里拽,而今也样,宋谨站在岌岌可危悬崖边,道德、理智,险险线天,宋星阑拉着他手,用所有无知
宋谨突然问他:“你知道自己为什要去医院吗?”
“知道啊,脑袋不是受伤嘛,现在还有疤呢。”宋星阑亲亲宋谨耳垂,满不在乎地回答,仿佛那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你希望自己好起来吗。”刀刃抵在肉片上没有再往下切,宋谨停切动作,轻声问他。
“这个重要吗?”宋星阑反问他,“现在很开心,哥,跟你在起就好,而且觉得自己很好,好得不得。”
宋谨没再说话。
是有恢复几率,只是需要时间会长点。
宋谨说:“好,明白。”
他明白,如果宋星阑有天恢复记忆,第个遭殃人就是自己-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宋谨忙完手上工作,去厨房做晚饭,他刚开始切菜,就听到大门外汽车声。
心跳好像在秒钟之内就被带得快起来,宋谨盯着砧板,突然不知道是该横着切还是竖着切,他想扭头往外看眼,但不知道为什又只能维持着静止姿势,直到他听见院门被打开,有脚步声响起,穿过大门,穿过客厅,穿过卧室外走廊。
吃过晚饭,宋星阑提出想去屋顶看星星,宋谨于是切点水果,和他起上楼。
但今晚似乎并没有什星星,月亮倒是很亮,莹莹片月色,把稀散星光都遮盖,高悬在夜幕之上。
宋星阑照例是赏夜不看天,只看宋谨,他边吃橘子边盯着宋谨侧脸,宋谨看着天空,月光落在那张白皙干净脸上,连睫毛都笼着光。
“哥。”宋星阑突然说,“今天看病时候,他们说都忘记,觉得很好笑。”
“好笑什。”宋谨没有看他,只是抬头望月。
宋谨最后决定不转头,好好切自己菜。
有人走到身旁,却没说话,接着又走近点,站在宋谨身后。
背上好像粘磁铁,能感受到种莫名被η管-理贰捌贰柒捌捌伍壹二零η吸引着力量,然而最终还是宋谨吸引对方,宋星阑从身后抱住宋谨腰,下巴搭在他肩上,撒娇似说:“哥,好想你啊。”
宋谨手上动作停停,然后他说:“手松开,在切菜。”
“这样也可以切。”宋星阑蹭着宋谨侧颈,黏糊得要死,“在外面好无聊,还是家里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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