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停脚步,以背对他姿势站定,说:“自己回去就行。”
“要下雨。”宋星阑说。
宋谨并没有回头:“会自己回去
多可贵又模糊记忆,彼时年幼他们永远无法预料到,后来人生会变成那个样子。
心头被什东西压得发痛,眼睛是酸,宋谨避开袁雅目光,怕她看到自己眼底红,辗转间却又不巧地对上宋星阑视线。
他弟弟眼神永远冷静,漆黑,静漠,脸上也没什表情,可看过来时候,宋谨却没办法忽略掉那种感觉。他似乎第次发现,原来有些东西,不需要靠眼神,也不需要靠表情,光是视线交错,就能让人觉察异样。
可宋谨辨明不这种异样本体,他只是无法承受这种直视,相较过去而言,如今宋星阑已经克制很多,但宋谨心里余悸尚存,永远没办法消散。
“好好休息。”宋谨回过神,说,“什都别担心,没事。”
担心,他现在肯定不敢回国,你先换个手机号,陌生电话别接。”宋谨说,“有什事你打电话给或者宋……星阑就是,别怕麻烦。”
袁雅点点头:“好,知道。”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袁雅喝口水,问宋谨:“你是准备今年考研吗?”
“是。”
“那有什要帮忙,你尽管联系。”袁雅温柔地笑笑,“虽然是教高中,但是在这方面还是能给些建议,你是要在家里备考吗?”
袁雅点点头:“你们都没吃午饭吧?这胃也没办法跟你们起吃,别饿着,去吃饭吧。”
“那有时间就过来看你。”宋谨说,“有事随时给打电话。”
“好。”袁雅笑着,“去吧。”
出住院大厅,宋谨低头往与停车场相反方向走,他不可能跟宋星阑起吃饭,到此为止就好。
“去哪。”宋星阑站在原地,问他。
“应该会回市里,租个房子,然后去图书馆学习。”宋谨说,“大致是这规划。”
“嗯。”袁雅抿抿嘴,“找个自己喜欢专业吧,你肯定都考得上。”
宋谨点点头,袁雅好像是顿顿,然后轻轻拉住他手,拇指指腹摸摸宋谨手背,她又看宋星阑眼,脸上不知是欣慰还是感叹:“你们都长大,真好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虽然没怎照顾过你们,也谈不上是你们家长,但这几年看你们在外面都过得不错,也很开心。”
宋谨指尖抽动下,袁雅手心很暖,握上来时候,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自然至极。那点久违温度勾着人陷入遥远回忆,宋谨想起自己短暂童年岁月,在家庭还没有分崩离析之前,母亲也曾这样握着他手,而他拉着宋星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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