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韩卓诧异地看他眼,“你要干什,这条路都没什车经过,别告诉你想半路打车。”
“不知道……”宋谨惊惶地张张嘴,“……”
他破碎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道黑影从车窗外闪过,紧接着韩卓握紧方向盘猛踩脚刹车,宋谨猝不及防地前倾,下意识地抬手往前撑,瞬间作用力强得他觉得自己快要散架,心脏仿佛已经跳到喉咙口,再多秒就会蹦出来。
耳边嗡嗡作响,缓过几分神后,宋谨抬起头,看见那辆兰博基尼正斜挡在韩卓车前,在淅沥夜雨下沉默凛冽得像只巨兽,被路灯照出冰冷光。
韩卓没说话,只是看着前方。
车型和车牌。
“可能是同路吧。”宋谨说。
“不像。”韩卓又看眼后视镜,“从酒店出来那条街就开始跟,如果只是同路话,它没必要跟在们后面,完全可以超车。”
宋谨茫然地扭头往后看,隔着车窗上斑驳雨滴和灯光,仍然什也看不清。
“Urus。”韩卓突然笑下,“这好车,上面人总不可能是半路来打劫,你别紧张。”
驾驶座门打开,长腿点地,宋星阑站出来。
每滴雨水都被沾上细碎光,宋星阑立在雨中,隔着雨幕和车窗盯住副驾驶上宋谨。车灯将他整个人照得清晰夺目,却偏偏照不清眼神,他身后漆黑片,庞大得无法捕捉,身上寒意压迫性地侵袭而来,像展翅欲飞黑色巨鸟。
宋谨惊溃到连牙关都在发颤,他坐在车里喘着气,看着那张冷白凌厉脸,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东西摇摇欲坠,几欲坍塌。
他话音刚落,后面兰博基尼突然加点速度,正巧路过个路灯,明亮灯光照亮挡风玻璃,光影变换间,也照亮驾驶座人。
宋谨猛地睁大眼,心脏像是瞬间被抛出车外,然后又被撞得粉碎。
宋星阑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微微侧目,看向宋谨方向。
宋谨不确定宋星阑是否能看见自己,可这已经不重要,因为宋星阑知道他在这辆车上,知道他和韩卓从酒店出来,光是意识到这点,宋谨就已经战栗得无法预料接下来走向。
“韩卓……你……”宋谨回过头,有些惊魂不定地开口,“你停车吧,把放在路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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