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真像是遗言,失忆人察觉到自己将要恢复记忆,害怕清醒自己无法再将告白说出口,于是在最后关头向宋谨吐露,希望宋谨能记住他赤诚心意,记住他单纯爱着模样。
或许宋星阑当时是想要个答案,他想听宋谨说爱他,如果不爱,喜欢也行,在记忆恢复之前,那个宋星阑应该真很渴望着宋谨回答。
这就是宋谨直念念不忘原因,他被那样地喜欢过、爱过,所以后来在面对清醒宋星阑时,他次次地崩溃、瓦解,因为始终无法接受这样转变。
宋谨抬眼望着车里灯,问:“那你会觉得很可笑吗,总是把你区分成两个人,在你失忆时候……”
他有些酸涩地笑下:“跟你乱伦。”
样宋星阑,虽然他说宋星阑只是沾那个人光,但其实没有区别,宋星阑是他亲弟弟,这点永远不会变。
倘若清醒宋星阑真能和失忆时那样对待自己,自己可以为此再心软次吗?
宋谨想不出答案,他也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既然宋星阑不同意消失在自己面前,不同意和自己刀两断,那他也做不什。只要宋星阑不再发疯,宋谨愿意把切交给时间,交给未来,交给什都行,反正他敌不过宋星阑,永远都敌不过。
他确实累,也碎过,宋星阑要是有意让他再碎次,宋谨确定自己真可以头也不回地去死,已经没什好怕。
“直想问你。”宋谨靠着车窗,身后是在玻璃上流动雨珠,车外动态液体与车内静态他巧妙地融合在起,很舒服画面,他看着宋星阑,问,“那天晚上,们去找葡萄柚。”
“只是互相喜欢而已。”喉结滚动,宋星阑声音有点低哑,“不是乱伦。”
“是你自己说。”宋谨慢慢眨眨眼,灯光倒映在眼底,像泓清澈又凄凉秋水,他说,“你遍遍地提醒,那是乱伦,是发疯,跟自己亲弟弟上床,是你说。”
宋星阑垂着头,半晌,他说:“哥,对不起。”
宋谨看向他侧脸,问:“你是不是觉得失忆时候自己很丢人,那两个月对你来说,是不是很耻辱?”
“没有那觉得过。”宋星阑说,他转头看着宋谨,“但在看到你态度之后,发现你把分成两个人。”
“你跟说,你不想要喜欢你,光是喜欢还不够,你要爱你。”
“当时总觉得你好像变个人,很冷静,很有条理,你那时候……是想起来吗?”
宋星阑用湿纸巾擦下自己手,然后他握住宋谨脚腕替他捂暖,说:“没有。”
“但是有种预感,觉得自己马上要想起什。”
“又怕清醒之后忘记,所以跟你说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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