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用筷子头戳桌子,边戳边说:“你说你好几天没看到,你都不想吗?你这人也有点太奇怪,这好,你怎会不想
“没错。”
“伤得很重?”
“可不嘛!”
季时风点点头,接着皱皱眉,做个疑惑表情:“刚刚怎看见,你用它擦鼻涕?”
“……你都看见?”路辞气急败坏,把纱布摘丢垃圾桶,“你看见你不早说,还让和傻逼似顶块破布!”
说完还冲季时风抛媚眼,意思是“体贴周到吧”。
倒霉孩子瞎臭美,季时风懒得搭理他,对服务员说:“确定,做清淡点,酸豆角也不用放,多烫两片青菜。”
“哎哟你连酸豆角都不吃,季时风,不是说你,你这挑食,那咱俩很难吃到块儿去啊,”路辞拿手指头敲桌子,叨叨咕咕个不停,“碗没有酸豆角酸辣粉就像个没有你,简直就是没有灵魂啊!”
脑门上纱布又掉下来截,路辞又给它掀上去。
季时风要壶开水烫碗筷,受不这埋汰孩子:“路大富,你能把脑门上那块破布摘吗?”
“二十块钱也够,平时吃得不多,鸟都吃得比多!”
季时风憋着笑,特别酷地点点头:“那行吧,那就吃二十块。”
·
路辞蔫儿巴,趴在桌上撅着嘴,只能吃碗酸辣粉,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惨富二代吗。
季时风瞅他那蔫头耷脑傻样,憋不住乐,在路辞鼻尖上弹下:“逗你,想吃什,请客。”
季时风“扑哧”笑出声:“原来你也知道你傻逼。”
路辞撇嘴,委屈上:“还不是因为你点儿不关心,住院好几天,你都不说来看看。”
季时风垂眸没接话,把烫好碗筷放到路辞面前。
路辞沮丧地说:“季时风,有时候觉得你好奇怪,都看不透你。”
季时风手指顿:“怎说?”
“什破布,这是医用纱布啊,包扎用,伤得很重才用,”路辞在“医用”两个字上加重音,“说明很可怜,很需要怜惜。”
话都说到这份上,季时风总该来怜惜他吧?
“医用纱布?”
“对啊。”
“包扎用。”
“真啊?”路辞“嗖”地坐直身子,笑得甜嘴也甜,“季时风,你真好!想要酸辣粉,加麻加辣,还要这个、这个、这个。”
季时风瞥眼菜单上路辞点那几个菜:“行,知道。”
他拿铅笔在菜单上勾画几下,抬手喊来服务员。
服务员边在平板上录单,边和季时风确认:“先生,您两碗酸辣粉,其中碗确定不要酸不要辣吗?”
路辞在边上猛点头:“嗯嗯,他口味淡,你就给他用清汤下点粉就行,另碗要多放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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