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时风本打算替路辞向学校请个假,让路辞好好休息。
但这段时间忐忑和不安还是让路辞在清晨六点准时醒来,睁开眼时候,眼眶又胀又疼。
他对着陌生天花板缓好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儿,昨晚他好像来找季时风,季时风人呢?
“季时风,”路辞掀开被子,开口才发现嗓子也疼,“季时风——”
“这儿呢,”季时风刷房卡进门,手里拎着袋包子,“怎起来得这早?”
他说剑是这个吗?
“剑,”路辞忽然着急,紧紧皱着眉,不安地踢着腿,“剑断……”
“在,”季时风将积木放进他手心,“剑在。”
路辞将金黄色利剑紧紧攥在掌心,呼吸沉重。
“路大富,这是把什剑,没见过,你告诉好不好?”季时风贴在他耳边问道。
他还以为是这倒霉蛋摆弄红笔时候沾墨,怎会是油漆?
季时风刚刚颗心都挂在路辞身上,满心满眼都被路辞情绪牵动,现在才分出丝理智去回想路辞刚才说过话——家里没钱、被骗、爸爸倒下、哥哥被打。
季时风抿抿嘴唇,担忧地看眼床上路辞,担心打扰他,起身走到边,拿出手机搜索“路祖康”。
搜索页面还没有刷新,床上路辞蹬两下腿,嘟嘟囔囔句什。
季时风立刻回到床边,俯下身问他:“怎?”
昨天晚上又醉又黑,路辞都没仔细看季时风,这会儿他眼也不眨地盯着季时风看,好想季时风,实在是太想太想季时风。
路辞像个上发条机器人,季时风走到哪儿,他脖子就转到哪儿。
季时风失笑:“醒就刷牙,刷完牙吃饭。”
路辞点头,进卫生间,在牙刷上挤牙膏,又坐到床沿,边刷牙边看着正在拉窗帘季时风。
路辞累得睁不开眼:“是剑道勇士剑,勇敢人才有……季时风,是勇敢人,有剑。”
季时风怔愣片刻,瞬间明白这把玩具剑对于路辞意义。
他无声地叹口气,手掌抚摸路辞侧脸:“路大富,你是最勇敢人,没有剑也是。”
路辞似乎听见季时风在说什,脸颊依恋地在季时风掌心蹭蹭,陷入这段时间以来第次好眠。
·
路辞还在咕哝,季时风将耳朵贴在他嘴唇边,听到路辞说:“季时风,剑……剑断……”
剑?什剑?
倒霉蛋怎反反复复提到这把剑?
路辞边咕哝边去掏自己裤兜,但手指头怎也找不对地方。
季时风将手伸进路辞裤子口袋里,果然摸到个硬梆梆小东西,他拿出来看,是那种常见乐高积木,金黄色把剑,从中间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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