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上前,宋卿源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你头怎么了?”
头?许骄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额头,忽然想起今晨起来磕青了。
“磕了。”许骄应声。
大监和惠公公都伸脖子看了看,方才怎么没留意,陛下这么一提,到也看得出来。
“磕哪儿了?”他的声音清贵里带了温和。
人那样患得患失,反而有的放矢。
折子一个接一个看过来,许骄其实也看得明白,除却梁城的事,朝中确实有一大摞的事情等着她去善后。
重要紧急,重要不紧急,紧急不重要,既不重要也不紧急……
许骄一个接一个折子分区。
等
“床下。”许骄脱口而出。
“……”宋卿源瞥了她一眼,“磕得真别致。”
大监和惠公公都忍不住偷笑。
许骄恼火。
天子起身,靛青色的龙袍临到身前,衣袖在她眼前拂过,指尖上的温润轻轻触到她额头一侧的淤青处,“疼不疼?”
到将近晌午的时候,差多看了一半左右,大监来了偏殿,“相爷,陛下请您去一趟,一道用膳。”
许骄才发现都临近晌午了。
许骄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这才随了大监一道去。
大监其实看得明白,也旁观者清,相爷能稳坐这个位置,除却他自幼是天子伴读,天子照料,更重要的是,相爷比旁人都更聪明,也更拼命,时常一做事就是一整日,她的时间近乎都用在朝中……
到了明和殿,惠公公已经将饭菜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