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只是在灵山,等回京之前,她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推开与山阁门,内侍官将内里都收拾妥当。
与山阁寝榻,早前她和宋卿源也处过,许骄有些失眠……
整晚,许骄都没怎睡好。
翌日起来,许骄又顶双熊猫眼。
出寝殿时,是子松在当值,子松见她出来,上前,“相爷,今日是奴家糊涂。”
“大监呢?”许骄问。
子松道,“师父这两日不来寝殿这里伺候……“
许骄心知肚明,宋卿源事大监心中清楚,但子松并不知晓。子松是真以为宋卿源出事来找她,宋卿源迁怒,大监便扛下此事,没说子松缘故,但宋卿源心中雪亮,也卖大监人情,知晓大监和子松亲如父子,没有再问子松。
许骄宽慰,“大监不在,你好好在陛下跟前伺候,两日很快就过。”
,被个麓阳候和个宋昭气得病翻,光看他有耐性将京中这些人和事凉这久,就应当想得到……
许骄觉得自己方才定是傻,不光今日,即便是明日,宋卿源也有办法应付麓阳候和宋昭两人,她是多此举担心。
“……那回去。”许骄轻声。
他伸手握住她手腕。
许骄转眸看他,他低声道,“……别走,陪朕会儿。”
内侍官端早饭来,她简单用过之后,继续昨日没有完成事务,整个上午,陆续都有内侍官往与山阁这里来,会儿说陛下用早饭,会儿说陛下在看书,会儿又说陛下在干嘛干嘛,总归,事无巨细。
许骄心中清楚,宋卿源怕她心中担心,乱猜测,索性让人来跟前知会她声。
就这直到晌午,内侍官才布好饭,许骄筷子还没伸呢,就见宋昭身影来阁中,许骄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就不能让人好好吃完饭再来吗?
“许骄,哥怎?”宋昭开门见山。
子松红着眼应是。
……
内侍官拎灯笼走在许骄前面。
寝殿到与山阁不远,许骄路都在出神。
今日之事不全然因为子松,关心则乱,以前她会冷静分析事端,不会轻易冒失,但今日,她听子松说起时候,确实有瞬想起过宋卿源叮嘱,但因为这段时间两人亲近,她思考会被情绪左右,影响判断……
……
龙塌上,宋卿源拥着她入眠,两人都没说旁话,安静得躺在处。
宋卿源虽然借朱全顺将麓阳候和宋昭支开,但早前双方确实争执起来不假,宋卿源大病未愈,即便先前是装,也有窝火在。
过很久,宋卿源才安稳睡着,身边均匀呼吸声响起稍许,许骄才慢慢撑手起身。
已经入夜很久,许骄下龙塌,又伸手拿侧衣裳,去屏风后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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