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源握住她手腕，有些微恼，“许骄，你闹什
？”
许骄看他，眼泪夺眶而出，“
娘离京
，难过，闹
闹不行吗？”
宋卿源僵住。
许骄伸手掰开他
手，“陛下，微臣明日不早朝。”
许骄转身，上远处马车。
许骄深吸口气，方才好容易平静下来情绪，眼下再次浮上双眼，“你到底和娘说什？”
宋卿源淡声，“说你是朕人，前朝后宫都是，让她别干涉……”
宋卿源话音未落，许骄头次打断他，“宋卿源，你为什总是这样？你明明可以不用，你明明知晓在意娘……”
宋卿源怔住，见她不仅眼眶，鼻尖都跟着红。
他很少见许骄这幅模样，更没见许骄打断过他说话。
他是天子，穿得最多是靛青色龙袍，早朝时候会带十二玉藻冕旒，有天子威仪，但在鹿鸣巷时都是今日这样锦衣华袍。
“你在这里做什？次次都要朕来找你吗？”他没有落座，居高临下看她，声音是惯来清贵。
“吃酸辣粉，发呆。”
“同谁？”
“……遇到柏靳。”
“怎，大监？”
大监叹道，“陛下在等相爷，脸色不怎好。”
许骄顿顿，目光没从大监身上离开，却忽然起，这些年来，她似是听无数多次这样话，宋卿源在等她，宋卿源脸色不好，宋卿源不高兴，宋卿源在置气……
但这刻，许骄不想回去。
“大监，你先回去吧，想在这里坐坐，晚些就回去。”
月色微凉，宋卿源心烦意燥，他是想撵上她，但他是天子……
宋卿源:“……”
许骄看他，淡声道，“陛下是天子，高高在上，许骄消受不起。”
宋卿源脸色微变。
许骄轻声道，“是年少不懂事……”
许骄没有再说下去，起身离开。
宋卿源目光里稍许不满，“你今日特意气朕？”
“没有。”许骄忽然觉得很累，低头不再看他。
“因为柏靳？”宋卿源明知道说是气话。
许骄抬头，沉声道，“是因为娘。”
宋卿源微微敛眸。
许骄说完，大监诧异瞪大眼，好似听错般，“相……相爷……”
许骄温和道，“大监，心情不好，晚些回去。”
大监这才木讷点头，而后转身，但走几步又回头几步，见许骄没有动弹过。
……
再晚些时候，身侧白玉兰香传来，像无数多次样，许骄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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