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也似乎是怔怔,然后他低下头,手指戳着手机屏幕,壁纸是他和秦弋合照。
秦弋观察着他表情,耐心地等他回答。
傍晚风凉且温柔,带着初夏青草
“嗯。”秦弋手拿着手机,手在桌上轻轻地敲,“跟小也说声,确定以后就麻烦你帮预约下。”
“行。”朋友顿顿,说,“不过你要有准备,如果情况适合话,牧也肯定会被带去国外做长期治疗,毕竟教授这次回国只是出个差,你想好到时候要怎办吗?”
“陪着他。”秦弋说,“只要小也需要,跟他起去。”
“那你公司……”
“日常会议和事务话般视频可以解决,实在有要紧事就飞回来趟,不难。”秦弋捏捏鼻梁,轻轻叹口气,“只要有能够让小也恢复机会,都想试试。”
秦弋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春天似乎永远短暂,天气已经开始变热,种在花园夏堇和天竺葵已经抽芽,嫩绿色躯干摇摇晃晃地爬出来,沐浴在暖风和阳光里,方牧也每天都要拿着小水壶去给它们浇水,还用手机拍照,记录下它们成长过程。
秦弋不止次听到方牧也在浇水时候嘀嘀咕咕。
“快点长大,开花花,就可以画画,画得很好看。”
“都拍下来哦,好像又变得更长。”
“会长出什颜色小花呢?”
“好,知道,你尽快给个答复,把牧也些资料整理下,到时候在问诊之前给教授看看。”
“嗯,辛苦。”-
秦弋双手插兜站在方牧也身旁,风吹起他衬衫下摆,他看着方牧也毛茸茸耳朵,叫他:“小也。”
方牧也还蹲在地上,刚给天竺葵拍完照,听到秦弋叫他,就仰起头:“什事呢,哥哥。”
秦弋想想,也蹲下去,他伸手拨弄着幼芽,用尽量平淡轻松语气,说:“哥哥认识个很厉害医生,他可以让你想起些以前事,还能让你跟哥哥样,懂很多东西,你想不想去试试?”
……
他蹲在地上摇着尾巴,不厌其烦地自言自语,秦弋发现方牧也现在说话已经变得相对正常,听不出明显断句,像是在跟花苗起成长。
秦弋看着方牧也长大,而方牧也看着他喜欢小花们长大。
是时候,秦弋想。
昨天在公司时候,朋友打电话告诉他,下下个月,位很有名脑科专家会回国来a市做交流,如果秦弋需要,他可以帮忙提前预约。虽然咨询时间肯定很短暂,但是这位教授在针对脑损伤后智力恢复方面研究颇深,并且职业生涯中有多个状况类似方牧也成功治愈案例,他在国外有专门私人诊所,也是医科大学正职教授,专业能力无需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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