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之后好像更晕。盛夏靠着墙,突然就觉得有点委屈。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让时烨不开心,或许是别出什问题……但时烨就这声不吭地走。
他想入神,脑中跳跃着出现旋律和音符,手跟着所想开始记录。盛夏越写越快,越写越难受。他写到半突然卡,因为本子上音符连不起来,他居然在本该写C调
他挑个大拿在手里,才对赵婕说:“去找同学。”
赵婕忍半天才没忍住没发火。她觉得自己也需要冷静下,只能看着盛夏吃点退烧药,让他早点回来。
盛夏就拿着个石榴在古城里找时烨找天。
他找谢红问时烨电话,但打不通。古城里有几家民宿他知道,就家家地找过去。
早上醒来时候他有点懵,感觉像是做场梦,等仔细想想,更是觉得这几天经历都像是场梦。梦醒以后时烨不见,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吃饭发什呆?”
赵婕往盛夏碗里夹块牛肉,“你看看你放个假把自己玩成什样?跑去海边骑车也不知道涂点防晒?还发烧?发烧也不知道跟妈妈说……”
“男涂什防晒。”盛夏把牛肉扒拉到边,说话心不在焉地,“说发烧不严重啊,吃点药就没事儿。”
“赶紧吃,吃待会儿带你去医院看看脸。”赵婕皱着眉,“下午你也别出去,带你去个叔叔家吃饭,以后你上学们要拜托他。”
“下午跟……同学约,”盛夏面不改色地撒谎,“改天去吧,成绩明天才出不是吗。同学要考级,陪他练琴。”
会不会是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找,能不能找到,找到人要说什。中午日光昏昏沉沉,吃药他特别想睡觉,只找几家盛夏就累。
他找个阴凉地方盘腿坐下,从包里面掏出他本子。
那天被雨淋湿,纸都皱巴巴,字迹都快看不清。翻到那天他在车上写那页,那是首没有完成歌,名字他也没有想好。
盛夏看着日光,想下,鬼使神差地在开头处写下‘眩晕’两个字。
赵婕把碗往边上顿:“同学事重要还是你自己事儿重要?”
盛夏现在满脑子都是时烨去哪,完全没注意到赵婕有些不对劲情绪,还傻乎乎地答非所问:“妈,你早上回来时候真没有看到个背着琴,长得很高男吗?”
赵婕定定地看盛夏两眼,半天才说句:“吃饭!”
盛夏叹口气:“不吃。”
他把碗放下,本来打算直接溜走,结果看到旁边果盘里两个掰开石榴。应该是赵婕从外面带回来,看着就很新鲜,里面石榴籽个个血红,像宝石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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