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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景靠在车座上闭眼小憩,昨天从创致出来就去赶夜场拍戏,中间又出点问题,反反复复熬整宿到现在才能回家。
冯煦在前开车,他才二十出头,间歇时打过两个盹儿,这会太阳高照反倒精神,从后视镜看到季明景闭眼靠着休息,便将车窗全部合上。
随着空间密闭,车内本已变得浅淡花香逐渐又浓郁起来,季明景睁开眼,转头看向旁座那捧粉玫瑰。
“季哥,这大束花你打算放哪儿啊?”
之后两人又边喝茶边聊天,直到闻立民接个电话去到书房,文斯留在小餐厅里,揣摩刚才谈话,将闻家家事缕清晰。
他也因此有些理解,开始为什会觉得闻思和闻礼这姐弟俩之间感觉怪怪,说亲又不亲,说远也不远。
所以是因为闻思生母早逝,闻立民之后再娶,继母进门没多久就生个弟弟。
这要换作自己,也会觉得感情上遭到背叛,更何况闻思当时才只有五岁,不仅幼年丧母,父亲还忙于工作,估计那时他就比同龄孩子更加早熟。
也难怪闻立民会说,闻思小时候不爱搭理闻礼。
,但他是在意这个家。”
说到这里,闻立民像是回忆起什,摇头笑,目光里满是对旧日怀念,“估计你也不记得,小时候你们姐弟两个在处玩,你总不爱理他,他刚学走路那会儿,从来都最愿意跟着你,爸爸有时候看他在你身后摔跟头,都觉得这不小点很可怜呐。”
咦?还有这种事?
文斯想不到,闻礼竟有那傻憨憨面。
瞬间那个据说又黏人又爱哭,仿佛跟在姐姐后面、被嫌弃小拖油瓶,就这样突然闯入文斯想象脑海。
“家里有几个花瓶,
但从闻思和方诺保持频率聊天内容来看,哪怕远隔重洋,他至少也是放不下那母子俩,而这其中必定经历许多情感变迁过程。
文斯突然就有点心疼原主,也对那个坚持跟在姐姐身后蹒跚学步、当尾巴小小闻礼,和长大后表面坚强内心柔软闻礼,产生某种深切同理心。
归根结底,他们都是样渴望家人吧,这点文斯特别能够懂得。
虽然依旧不太明白有些事起因,但人心都是肉长,站在哪方立场都没有错。
毕竟无论如何,再多苦难也都将过去。
他没忍住,轻声笑出来,“爸,闻礼是弟弟,会和他好好相处,您放心。”
无论之前原主如何,现在他真心想认下闻礼这个弟弟。
这没什难,反正他是要助攻闻礼和季明景,将他生命中最重要另半推给他,这劳苦功高,难道还不算好好相处吗?
没问题!文斯笃定。
闻立民也笑,“那就好,你们俩都是懂事好孩子,爸爸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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