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是吧,”文斯小声别扭地回答。
闻礼握住他手忽然间松开,文斯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就见闻礼朝他靠近,下子心脏快跳,而后整个人就被拥住。
文斯浑身僵硬,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就这直挺挺被他抱着,十多秒后反应过来,正想要推他,就听闻礼在他肩膀处闷道,“你不是要安慰吗?”
好吧,文斯默默把手放回膝盖上
闻礼过于平静、类似说教话激起文斯反抗,他也冷笑声,反问,“是,没放下,但那又怎样呢?能改变既定事实吗?”
“不能。”
“所以……”
“所以你说这些,”闻礼看定他,“是为告诉什道理?”
文斯呼吸滞,他浑身芒刺仿佛突然被强行卸去,不期然望进闻礼眼睛,那双幽黑瞳孔似乎突然变得无限广阔,不知不觉将人致密地包裹起来。
所以自己都忽略那些细节,对而言,他们是全天下最好父母,能享受到十四年他们宠爱,能亲眼见证他们婚姻生活美满幸福,没什可遗憾。”
“但你还是自责。”
“……”
“你自责,因为送你上学他们才遭遇意外。”闻礼直白又有些残忍地点出。
文斯喝口酒,又抬手摸摸拍拍鼻子,“你非要这讲话,从因果道理上,般人都会这认为。”
闻礼已经替他解释,“你刚刚是想跟说,你觉得自己没能享受到父母足够爱,但这些年也看开,而且回忆让你更加清楚地看到,他们也是很爱你,只是早些年被恨意蒙蔽,所以失去后才想要珍惜,是这样吗?”
“……”文斯无言。
“你或许还想说,关于爸和姐是怎样看待,要从细节里找答案,不要只看表面?”
文斯撇撇嘴,“你都说出来,那还能说什?每个人人生经历都不样,也不是很解你家里,只是把自己想法说说,也没有劝你原谅你母亲意思,只是不想你因为她而难过。”
“那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闻礼问,“你想安慰?”
“那如果按这样推理,他们会离开,也是因为他们生你,还是因为他们两个结婚,如果不遇到对方,他们兴许能活得更久,他们难道不是自找?”
“闻礼!”文斯打断他,眼里笑意敛去,烧着怒火,对他能说出这种冷血话简直难以置信。
“你看,你生气,你在维护他们,维护他们感情,”闻礼认真地凝住文斯眼睛,“你不认为这是他们错,你只认为是你自己错,说得对吧?”
文斯被他看得心头瑟瑟,飞快垂下眼,“就算你说得对,那又怎样呢?”
“你说你看开,但你其实并没完全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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