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对血非常崇拜?”,张凉回忆着梦境中的各个细节,那位身披怪异盔甲的猎人所使用的的长刀似乎与血液有着某种密切的关联,而在他的手中,枪械的威力也远远超出了张凉的预期。
抛开这群神秘的“异端”猎人不提,真正让他感到震惊的,则是那两名身披羽毛披风的猎人,这显然是一种制式服装,而最后,那位女猎人爱琳所送给自己同伴的赠
鲜血开始大量地从他的口鼻中涌出,爱琳扶着自己同伴的头部,想让他不要感到太过于难受。
“帮,帮……”
猎人痛苦地说道,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很快,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是他的眼睛仍然望着爱琳,似乎在祈求着什么。
似乎是明白了同伴的想法,爱琳从腰间取出了自己的武器,纤细而精巧的短刀在火光下闪耀出了一阵银色的光芒,数秒后,这具颤抖着的躯体便彻底没了声息。
女猎人从腰间取出了一张画着猎人印记的纸张,将它温柔地塞到了死者的手掌之中。
哮道,他抬起左手,用力地抓住了对方的红色披风:“刀斧手们不会留下半点活口!”
“不用你告诉我。”
长刀的主人用毫无情感波动的声线回答道,随后他偏过头,观察了一下那些从赛兰特体内涌出的鲜血,随后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
浸染了鲜血的长刀被他随意地拔出、归鞘,这位奇异的狩猎者思索了两秒,突然伸手抓住了赛兰特的黑色羽毛披风,将它粗,bao地扯下,随后便带着披风,踏着沉稳的步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她起身,轻轻地调整了一下身上的羽毛披风。
……
“该隐赫斯特?”
坐在床上的张凉反复地琢磨着这个首次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名词,在此之前,他对这个地方和其中的人都毫无了解。
单从地名上来看,张凉很容易便能够联想到现实世界一些关于吸血鬼或者血族的传说,而这群被称为“污秽之血族”的人,曾被治愈教会直接进行了征讨,而且似乎是就此覆灭,至于那位在梦境中出现,而且身手吓人来历不明的该隐赫斯特猎人,则完全像是一个遗留下来的幸存者。
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者只是那么一会儿,另一个人影来到了赛兰特的身边,垂死的猎人立即察觉到,有人正尝试着往自己的身体里注入新鲜的血液。
他茫然地看着黯淡无光的夜空,摇了摇头:“没用的,爱琳。”
“是该隐赫斯特?”,这位被称为爱琳的女性猎人伸手按着赛兰特腹部的伤口,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上的黑色羽毛披风在微风中起伏不定:“那里已经不复存在……为什么还会有人在外狩猎?”
“他知道。”
赛兰特的声音无比微弱:“他很清楚……但他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