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根据母亲曾经的描述,顺着梯子小心地攀爬下去,那躺在路边上的魁梧尸体让她感到恐惧,在以前,她就非常地害怕这些看上去与普通人相差甚大的雇佣兵,而尸体虽然没有威胁,但其带来的感官冲击却要更加的可怕。
数米外的一户人家同样也挂着红色的提灯,灯光甚至从门缝中映出来,但是里面传出的怪笑声却让女孩根本不敢靠近,她屏着呼吸朝前走着,然而正前方数米外的拐角处,惊悚的惨叫声却是让她陷入了惊惶。
她看见一把狰狞的武器从阴影中劈在了什么东西的上面,肌肉与骨头被破坏的声音让她的面色一阵发白,女孩的牙齿上下打颤,她慌不择路地跑向不远处的梯子,开始
小小的身影缩在自己房间的墙角,墙壁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眼泪滴落在鲜艳的红宝石上,女孩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恐惧,她死死地抓着自己母亲的胸针,牙齿咬着嘴唇,发出了微弱的呜咽声。
她隐隐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却根本不愿意去相信它,但那盘绕在红宝石吊坠上的熟悉的气息却又让她感到绝望和悲痛。
或许是本能,又或许是某种心理暗示,她第一时间就在红宝石胸针上感受到了自己母亲的气息。
准确来说,是母亲的血液的气息。
亲为了让你放心,让我把它带了过来。”
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屁话,张凉撑着笑容安慰道:“如果你担心你姐姐的话,把你到之后我还会回来接她的。”
“猎人先生。”
女孩突然说道,她的声音有些急促:“谢谢你,先生,我……我会去小教堂的,我爱你,就像,就像爱我的家人一样。”
说到最后,她已经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声音中的颤抖,因为情绪的波动,她的声音显得高亢而尖锐。
于是女孩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不愿意再去想这些东西,但是大脑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画面来。
终于,女孩茫然地抬起头,眼睛已经哭得发红,她将床上放着的白色缎带拿了起来,将头发扎了起来,仔细想了想后,便又来到了父母的卧室中,踮起脚将架子上的小相框取下。
照片中的自己还被母亲抱在怀中,而姐姐则拽着父亲的衣角,一个慈祥的老人站在一侧,那是维奥拉的父亲。
在将相框揣入了怀中后,她来到了窗前,爬上了那个自己之前用来垫脚的椅子,用力地推开了窗户。
窗外空无一人,城镇安静得让她感到害怕。
在说完这句话后,女孩便伸出手抓起了那个红宝石胸针,转而朝着房间内跑去。
“维琳!”,张凉连忙叫了叫女孩的名字,但对方却像是根本听不到一样,似乎是已经回到了房屋的深处。
张凉在窗前呆立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苦笑了起来。
“真TM造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