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铃声响起前,还是铃声响起后?”,张凉来到洗手台前,仔细地洗了洗左手,脑袋里浮现的却全是之前在地铁上看到的各种细节。
“地铁上的人都看不见这东西,说明它可能就和我之前在图书馆里看见的那只吸脑怪有着相同的性质,也就是说,可能只有拥有洞察力的人才能够看到。”
张凉看了看四周,确认自己四周没有再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他走出了洗手间,看着车站里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些来往匆匆的人们脸上带着各样的神色,或是一脸的着急,又或者是因为人群而满脸烦躁,再或者是慢慢悠悠满不在乎的悠闲。
这种生活节奏感觉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以至于张凉觉得自己和整个环境都格格不入。
四周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于是他也不多做停留,朝着地铁站外快步而去。
了洗手间的方向。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手掌之中的那事物正在怪异地“蠕动”着,自己就像是捏着一团具有生命的湿滑的血肉!
耳边的奇异铃铛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但他却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它,而是迅速地冲进了洗手间隔间,将手中那东西用力地摔在了地上。
那的的确确是一团血肉,而伴随着张凉的,bao力举动,这团曾经尝试着“爬”向那孩子的肉块就像被破坏了一般在地上摊开成了一片,它仍在缓慢地蠕动着,显得相当恶心。
一种极度强烈的憎恶感油然而生,这股情绪几乎瞬间就冲垮了他对这团血肉的研究欲望,螺纹手杖抽在手中,朝着地面用力戳下。
……
还是那家名为“moment”的小咖啡厅,仍然空空荡荡,只不过这一次,张凉在这里看到的却已经不仅仅是约瑟夫一人了。
在场的,不算自己总共有三人,全是熟人。
“呀,恭喜出院。”,张凉将雨伞放在了靠门的位置,自己抓着螺纹手杖坐在了沙发上,顺手朝着旁边的赵颂雅打了一个招呼。
比起他和约瑟夫等人的“平淡”,赵颂雅看上去就有些局促与不安了,尤其在看到张凉手里的那把螺纹
一股极其微弱的血之回响涌入体内,张凉看着这团不明来历的烂肉在地上缓缓散开、溶化,并化成了一滩血水。
没几秒,这血水的颜色也迅速地淡去了,隔间中一切如常。
那股突如其来的,bao躁情绪渐渐淡去,张凉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螺纹手杖收好,转身离去。
在地铁上的时候,为了探寻那诡异铃声的来源,张凉再一次尝试着发散了自己的那种感知,铃声源头没发现,倒是让他发现了这团无法形容的烂肉。
它当时看起来就像一只缓慢蠕动的手掌,正顺着那地铁上的扶手杆缓缓爬下,看目标正是那个始终在大哭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