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长剑由剑鞘之中抽出,张凉不退反进
她的祈祷似乎终于到额尾声,在念出最后一句话后,整个大教堂便彻底地陷入了寂静的氛围之中。
“没有想到,最后走到这里的,会是一个外乡的旅人。”
阿梅利亚轻声说着,她并没有回头,但却又像能够洞悉一切一般:“你在追寻什么?更好的血液,更可怕的猎物……还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
“自然是后者,女士。”,张凉盯着她的背影,高声回答道:“在我被折磨疯之前。”
仿佛早已料到了张凉的答案,女子摇了摇头。
两侧,那巨大而畸形的脑袋上有着一层网格状的花纹,这些奇诡的雕塑看上去就像是护卫,但却又像是在欢迎他人的到来。
远处传来了轻柔的祈祷声,那声音在经过了建筑内部的削弱和反射后变得空灵起来,在这祈祷声中,张凉朝着阶梯的上方慢慢走去。
他看见了大量的伤痕。
这些留在楼梯之上的伤痕,有的像是用重物砸出来的,也有像是用长刀在上划出来的,很显然,在这大教堂的内部,曾经也发生过剧烈的争斗。
“警惕人之弱点,他们意志薄弱、心智尚浅。”
“回去吧,猎人。”,阿梅利亚说道,她已然直起了自己的身子,双眼直勾勾地‘“望”向了那无头天使的雕塑,声音微微颤抖:“如今,属于人类的就只有夜晚了……而过度的探寻则会将它彻底毁掉,同时也会毁掉你自己。”
她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阿梅利亚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常,她偏过了头,“视觉”在张凉身上一扫而过,惊诧与不解登时便出现在了她的脸上,而后,这神情又在短短的数秒之内变化成了决绝。
张凉地停住了脚步,他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压力,而这压力的源头居然就是那看上去纤细而脆弱的身躯。
“月亮的气息……”,阿梅利亚轻轻地念着,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容,她“看”了一眼那捧在手心之中的金色的坠子,随后便将它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仿佛呼吸被阻塞了一般,她痛苦地喘息着,右手不由自主地掐向自己的脖子,而她的左手则死死地攒着那金色吊坠。
“若非恐惧,将无人会为死亡哀悼。”
“追寻旧神之血。”
在这祈祷声中,张凉终于走完了阶梯,而眼前出现的景象却让他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他没有看见任何一名治愈教会的神职人员,在这里,有的仅仅只是一个披着老旧白色长袍的女性,自己打开大门时的巨大动静像是根本没能引起她的注意,她就像一个沉浸在自身世界里的祈祷者,她跪在那里,仿佛正在与什么人沟通着。
张凉缓步上前,而那女子的祈祷词则越发清晰,很快他便在距离那女子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