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你知道的。”
林梆指了指旁边的爆炸金属锤:“早就和你说过,手杖那种东西,根本不是男人该用的武器,瞧瞧这个,你想用的话我直接给你得了。”
“哇,别吧。”
张凉勉强笑了笑:“你让我用这种东西,估计没两下就能把自己给炸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拿它点烟玩?”
林梆也是笑了两下,他接着说道:“我一直浑浑噩噩的,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那里待了多久,但也就是某一天,我又被电了一轮,他们把我扔回监禁室里等死,但没多久,我就听见有很多人在我耳朵边上喊,还有野兽在嚎叫。”
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已经变了样。”
林梆说到这儿,用力地吸了一口烟,或许是用力过猛的原因,他重重地咳了两下,继续说道:“所有的东西都变了,我不知道那个叫亚楠的地方是人死了之后会去的地狱,还是因为我疯了,所以幻想出来的地方,又或者是……我之前一直在做梦,我本来就活在亚楠?”
“我在亚楠待了很久,但是那段时间,我眼前的世界总在不停地变,闭眼之前我还在监禁室里,几秒后睁眼,我却已经坐在民房里,有猎人在对我说话,还将新做好的手枪递给我。”
“又或者,我随着那些猎人们结束了巡逻与猎杀,走进自己的房间里时,又发现自己其实就站在监禁室里,背对着那扇打不开的门。”
回忆这些事情显然让他无比地痛苦,他一拳砸在了墙壁上,立时便在墙面上制造出了细碎的裂纹:“那种感觉,简直让我想死!好多次了,老子就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张凉当然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但他只是点点头,让林梆继续往下讲。
“就是这么突然,几个小时的时间,所有的东西都乱套了。”,他感叹道:“我当时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边的生活是绝望的,另一边
说到这里,他却又突然笑了起来:“但结果,我还是怂了,我告诉自己就算要一头撞死,也得撞在那个狗娘养的家伙身上,哪怕是脑袋撞开了,也得把脑浆子糊到他的脸上去。”
“梆子,你……”,张凉有些担忧林梆的状态,视线在他的眼睛中扫过,却没有找到任何的疯狂与兽性。
“我在亚楠当了好久的猎人啊。”
“一开始,他们都不欢迎我,说我是特么的外乡人。”,林梆一脸好笑地说道:“我当时就想这不是废话吗?还觉得亚楠这地方真不怎么样,居然还玩地域歧视这一套……不过反正我是死皮赖脸地活下来了,跟着那一帮神经不太正常的家伙混着,时不时地还要在街道上巡逻,处理些野兽和疯子,结束了就去喝点酒,还有人喜欢去镇子上找些妓女什么的。”
张凉下意识地说道:“你是说那些工场里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