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将知觉散发了出去,却发现隔壁的赵颂雅正在摆弄自己的塔罗牌,看上去颇为复杂,而她也是相当的严肃,也不知道询问的是什么问题,张凉居然能够隔空感受到她的那种紧张与肃穆。
他对于塔罗中的意象可以说是一知半解,当下也不再继续“偷窥”,在关闭电脑锁好门之后,便转身扑到了床上,那些忙着打闹的信使登时便消停了下来,自发地聚集到了张凉的四周。
“怎么?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张凉有些好笑,这些小东西总是一副“我有话说”的模样,但是他和它们之间始终存在着沟通障碍,有的时候甚至还会闹出一点小乌龙来。
在这一段时间里,他曾经尝试着让信使们将自己其他的猎人武器带到这里来,但不知道它们是无法做到,还是说总是误会张凉的意思,总之他的目的始终无法达成。
赫斯特”的字样。
一直以来,他都弄不清楚为什么治愈教会要对所谓的该隐赫斯特的“污秽之血”的继承者们赶尽杀绝,哪怕是教会猎人阿尔弗雷德向自己进行了诸多的解释,张凉也始终无法理解他们的具体动机。
如果说这种行为不是出于简单的歧视或者愚昧,那就一定有着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而这动机的源头,十有八九就出在“血液”的问题上。
“针对那个我从旧亚楠带回来的‘圣杯’,杰尔曼曾经提到‘地底遗迹’与‘圣餐’两个概念,如果从西方宗教里的解释出发,圣餐的其中一种解释是圣人的身体与血肉……略加抽象的话,难道指的是某种奇特的血液?”
“那么,假设这个外乡学者服务于第三方势力,而且还是一名伪装成学者的老练猎人,那他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要从拜伦维斯的手里夺取某种极其重要的东西……血液。”
但这一次,情况似乎有所不同。
这些之前表现得无比亢奋的信使们同时发出了低
“‘神血宝石’这个名词中的‘神血’二字应该就是典型的例子了,亚楠人将一些常人所无法理解和认知的生物称为神明,并用各种方法获得它们的血液,并最终以此为基础建立自己的学术系统,在这种情况下,该隐赫斯特手中的‘污秽之血’,很有可能就是从拜伦维斯手中‘溜’出来的一个特例。”
张凉停下了手,他浏览着自己写下的这些东西,动手将该隐赫斯特这几个字涂红加粗。
他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虽然说还待验证,但是基本方向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无论那个奇怪的外乡学者服务于谁,这种行为必定对学院的发展与立足产生了巨大的冲击,甚至就此改变了整个亚楠的势力形态。
“还是缺乏验证……空白实在是太多了。”
张凉将电脑往前一推,自己则毫无形象地瘫软在了椅子上。